專題副刊

鄭文雅醉心藝術 爲寫好字勤練書法

在香港小姐冠軍和最上鏡小姐光環的加持下,似乎歲月流逝亦無法淡化有“非一般港姐”之稱的鄭文雅的美貌和智慧,反而賦予了她大氣和從容。現時的她是女子高爾夫球教練及攝影師,分身有術,同樣醉心於陶瓷、書法、繪畫和篆刻,更以現代人的角度,爲傳統藝術加入生活智慧。

郑文雅在书法展览上和自己的作品“龢光接物”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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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香港小姐冠军郑文雅(Olivia)是运动员,也是艺术家,曾是1978年香港女子跳高纪录保持者、香港高尔夫球代表队成员,又精通陶艺、舞蹈、戏剧、摄影等。

只要她喜欢的事,便会专注地做。“运动与艺术一样,追求永无止境,而且要有深刻体会,过程要不断练习,才有进步。”

疫情期间她每天练书法,下午做运动、瑜伽,充实心灵,笑言:“我收拾好行李,万一被隔离,至少有纸笔墨砚随身。”回想7年前参加朋友的书法展览,甫入场别人递给她一枝毛笔签名:“简直千斤重,抓毛笔重过高尔夫球杆!”

郑文雅以往展览过相片、陶瓷、书法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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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得一手好字,她开始学书法,由毛笔运用到认识文房四宝,然后画花、练基本功差不多一年,才学会写好自己的名字。

“疫情时写了很多书法,包括王羲之《兰亭序》、《诗经》、《心经》,再次翻看《红楼梦》,书写对联和诗,由篆书、隶书、草书、行书到楷书,写了很多,亦参与过群展。”较特别是她以好友邓达智名字作开首,书写了“达观知命,智圆行方”两句,赠予对方。

零打扮面试

除了书法,她醉心摄影,近年担任不同摄影比赛评审,认为“操作相机不难,最难是camera eye(摄影眼)。”访问中她大方分享其审美眼光是如何炼成。“选美,对我人生命运有所改变,但影响我最深远是跟宗伯伯学习那几年,受他薰陶,毕生受用。”郑文雅口中的宗伯伯,就是当年提名她参选港姐的著名摄影师宗维赓,也是她学摄影的启蒙老师。

郑文雅的中学同学廖志光用Leica相机,在学校为她拍的照片。

回想初次接触摄影,是中学同学拿着Leica相机,找她当模特儿,她惊叹:“拍出来的效果很美!”凤溪第一中学校监廖润琛亦曾邀她拍摄青春硬照,还晒了彩色相片给她留念,成为珍贵回忆。

后来,姐姐在报纸看见瑞兴公司登广告招聘5呎7吋高的模特儿,刚巧与郑文雅身高一样,便鼓励她报名面试。“当年15岁,面试时遇见萧芳芳和生命中最重要的恩师宗维赓,宗伯伯望见我,非常意外,因为我是唯一零打扮的女生,那时除了校服,只有T恤牛仔裤,又不会化妆!”

没钱买菲林

宗维赓认为她是可造之材,给她学习机会。“我住上水,一小时才有一班火车到尖沙咀,他担心我放学出来上课辛苦,建议星期六到他公司,由他亲自教导。那时主要帮他将百货公司的catalog剪下来,分类放在鞋盒内,又把同类产品图片张贴在画册内。直到一天,他送我一部Pentax菲林相机,第一次教我用相机。他是著名摄影师,曾替林黛拍照,放在他的影相馆门口,令林黛被导演发掘成名,可见他眼光很好。”

郑文雅跟随宗维赓几年,无形中训练了审美眼光,摄影技术愈趋专业,她笑说:“年少家贫,没钱买菲林,于是我将一筒36菲林,用自动回卷功能,人手偷格到能拍摄38、39张,用了很久才买第二部Nikon F4。”

郑文雅曾是香港小姐冠军,还在八十年代出了半裸写真,可以说是相当前卫大胆。

運動細胞是練回來的

郑文雅18岁成为港姐冠军及最上镜小姐,26岁拍大胆写真,31岁结婚,与丈夫虞哲辉一直很恩爱,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女神造型乃参考郑文雅的身形而设计。有人认为她的人生顺风顺水,她说,每个人都会遇上不同困难,最重要懂得面对挫折,处之泰然。

“家中7兄弟姊妹,爸爸在我3岁时离世,妈妈三十几岁守寡,六十年代没有生活津贴,一家人住在上水新健街阁楼,印象最深刻跌下楼梯,撞伤额头,妈妈帮我剪齐荫头来遮盖伤口。”

她自幼爱跳舞,经常参加社区免费跳舞活动,自己学钉珠片做舞衣。中学时期,北京舞蹈学院名师刘素琴到她的学校教中国舞,提升了其舞艺。“老师很严格,练很多弹跳,当时校舍简陋,没有地方压腿,唯有自己搬椅子来练,最开心是在多次校际舞蹈比赛中获奖。”

具跳舞底子的郑文雅,有次参加学校陆运会跳高项目,被体育老师欧阳家驹发掘其天份,邀她加入田径队。“我在电视看到背越式,觉得姿势不错,于是努力锻炼。最记得昔日的跳高沙池,日练夜练背部落地,令背肌很厚,后来加了床褥练习,直到18岁破香港纪录才有软垫,当时训练不觉艰苦,而是好玩。所以我的运动细胞是练回来,如果喜欢又想学,便勤力学,正如当年学高尔夫球,每天练3小时!”

郑文雅以往展览过相片、陶瓷、书法等作品。

拍大自然需要有耐性

学书法前,郑文雅经常与老公旅游,途经很多“一带一路”国家拍照。“旅行中,拍照是其次,最重要是透过摄影眼学习更多,将所见到的深入脑海。我有个心愿是到敦煌文化研究院学习一个月,当地壁画是综合艺术,呈现历史、音乐、风土人情。十几岁时我跳敦煌舞,赢过校际舞蹈比赛,当年有一套舞蹈剧《丝路花雨》,看见飞天舞,惊为天人,令我一直有这个念头。”

选美出身,对于美,她认为定义广泛。“当过很多摄影比赛评判,不同比赛主题要求不同,譬如运动摄影讲求动感,风景相讲求气氛,包括天气、光线变化,野外花鸟虫鱼除了画面漂亮,也要求特殊性,有次我在南生围站了4小时,为了等待鸟儿拍摄木棉花开的鸟语花香,所以拍大自然,少一点耐性也不成。”

郑文雅(左)和邓达智于尖沙咀天星小轮码头合照。

有故事的相片更吸引

最近郑文雅成为香港天星小轮“人、情、味”摄影比赛“硬照组”评审团成员,比赛反应非常踊跃,收到逾千幅高质素的作品和近100条短片。她期望能从照片看到渡轮上及码头的人生百态,认为由一张相片带出故事最吸引。“小时候尚未有海底隧道,只能乘船过海,由码头到船上,所有人和事物都很有趣,我喜欢看船员工作,亦爱观察乘客一举一动,了解到不同人的个性。”

她忍不住慨叹:“平日主要乘船到文化中心欣赏演出,但因疫情演出少了。早前天晴,趁机会来天星码头拍照,记录香港景色,毕竟建筑物不停转变,我希望能透过摄影保留下来。”

郑文雅最喜欢的高尔夫球照片。

不開心的事別想太多

近月运动场所重新开放,郑文雅笑说已进行报复式运动,包括健身、打高尔夫球。“忙到连剪头发、做美容护理也没有时间,所以你问我有什么保养贴士?实际上没有,就像打高尔夫球,思考永远要正面,要积极,不开心的事不要去想太多。”

她最难忘宗维赓一句话:“做女人,角色身份很多,每个人要走出自己经历,时间分配都是挑战。”

郑文雅鼓励大家在健康和精力充沛日子,专注、勤力追求自己喜爱的事。“我其中一个身份是香港运动摄影协会会员,每逢大型体育活动,包括香港国际七人榄球赛、香港渣打马拉松都做摄影义工,影马拉松最辛苦,早上五点多封路前到达目的地,拍了很多年,很低调,最难忘有次在铜锣湾崇光百货门口,拿起两部相机4支镜头拍照,包到密密实实,没被人认出,但很享受过程!”

文 \ 林豔虹  圖 \ 吳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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