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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用興奮劑紓壓 ATS戒不掉 難治療

(吉隆坡訊)不幸的是,對於濫用安非他命類興奮劑的人來說,目前仍沒有什麼實際可取的治療方法,即使我們如何想方設法去幫助那些慢性藥物濫用者,可是當他們返回社會時,其問題將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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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嘉樓蘇丹再納阿比丁大學成癮研究中心(CentRenA)總監納西爾教授(Nasir Mohamad)指出,以往最為常見的慢性藥物濫用(chronic substance abuse)是鴉片劑(opiate,由嬰粟花提煉成的自然衍生物,如嗎啡或可卡因),直至1920年代至40年代,則變成是安非他命類興奮劑(Amphetamine Type Stimulant,以下簡稱ATS)最常被濫用,後來又再次變為鴉片劑最常被濫用。

千禧年後期,ATS再次出現,成為現今許多青年濫用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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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ATS是一種合成藥物(synthetic drug),藉由改變安非他命的分子結構(即phenethylamine)所得,如安非他命、甲基安非他命(methamphetamine,俗稱冰毒)、亞甲基雙氧甲基安非他命(MDMA,俗稱搖頭丸、快樂丸或ecstasy)、二亞甲基雙氧安非他命(MDA,俗稱忘我搖頭丸)。

產量逐年增長易購得

他特別指出,另一個常被提起的興奮劑為可卡因(cocaine),它與安非他命具有相似的作用機制,但後者的作用更強更持久。這是因為安非他命是人工製造的興奮劑,50%的劑量會在12小時後才被身體所代謝,它會促使多巴胺的分泌,同時阻止多巴胺的釋放後再回收(reuptake),導致多巴胺的累積。

“可卡因則是由植物衍生的興奮劑,也能用作局部麻醉劑,50%的劑量在1小時後就能被身體所代謝,它同樣會阻止多巴胺的回收。”

他提到,ATS的發展始於1930年,當時醫學治療上研發了一個含有phenylisopropylamine(安非他命的前身)的鼻減充血劑(商品名為Benzedrine),當時它屬於非處方藥物。同年,安非他命被發現在臨床上可使用來治療疲勞(fatigue)、猝睡症(narcolepsy)和憂鬱症。

“1957年,因為其受歡迎程度及可用性極高,不少人便開始濫用它,以致這類藥物最終被禁止以非處方方式銷售。1971年起,因美國所設立的《物質濫用管理法》(Controlled Substances Act),其處方量急劇下降,一度變得不流行。直至1990年代,甲基安非他命重新出現,所謂的‘甲基實驗室’(meth labs)首先在加利福尼亞成立,隨後蔓延至全美國。”

“如今,ATS的使用量和產量都逐年迅速增長,且隨着世界人口的高度流動,它變得更容易被運輸,也更容易讓人們在市場上購得。據《2016年世界毒品報告》(World Drug Report 2016)的數據顯示,自2009年以來,全球安非他命的緝獲量,每年都在20噸至46噸之間上下波動。”

他補充,安非他命、甲基安非他命和其他處方興奮劑的使用者數量,也從2015年的3390萬增加到2016年的3570萬,從此便可看出此其需求量的大增。從統計數據來看,目前最受歡迎的興奮劑為甲基安非他命。若從各國的安非他命的緝獲量來看,主要以北美和東南亞各國居多。

滲人各群體年齡層

多種混合感受增值

納西爾說,據馬來西亞國家反毒機構(AADK)公佈的統計數據:

在2017年,我國吸毒人數有2萬5922人,若按其所濫用的物質來分類,有1萬154人濫用鴉片類藥物、 1萬419人濫用甲基安非他命(晶體)、1066人濫用大麻、4366人濫用甲基安非他命(片劑)、764人濫用ATS(指安非他命和搖頭丸)、9人濫用精神疾病藥物(pyschotropic pill,如苯二氮平類藥物)、 13人濫用其他物質(包括哥冬、抗憂鬱症藥物、解離式藥物、迷幻劑等),其中有多人同時濫用多種物質。

患精神病癲癇發作 濫用者或心衰竭致死

納西爾提到,ATS除了使濫用者有欣快感(euphoria),也會導致濫用者患上嚴重的精神疾病、精神病(psychosis)、高燒、癲癇發作、心臟衰竭至死亡。

“不幸的是,對於那些濫用ATS的人來說,目前仍沒有什麼實際可取的治療方法。我認為其問題出自於濫用者對它的渴求(craving)。即使我們知道如何設法去幫助他們,可當他們返回社區參與社會(即所謂的治療後出院)時,其問題將再次出現。”

“問題的最初源自社會,社會應該重新思考及對待此問題。坦白說,我們無法做到供應減少(supply reduction),因為這個問題自公元前6000年起就一直存在。”

新物質研發迅速

他強調,如果我們能夠聚集更多合作夥伴積極地參與和進行減低毒品危害(harm reduction,針對還在繼續使用毒品的人所進行的措施,幫助他們減低由於毒品使用所帶來的相關危害,旨在防止毒品消費或減少整體毒品消費量)計劃,那我們是有可能達致需求減少(demand reduction)的。

“我們目前所面臨的挑戰是科技發展過快,即意味新藥研發得非常快,當醫學實踐者還在想如何依靠科學來解決物質濫用問題時,新的物質已經被發明,它們進化得太快了,比如只需改變安非他命的分子結構,就能產生多種類的ATS,我們這些醫學實踐者遠遠落後於發明新藥的科學家。”

他表示,現今任何的物質濫用問題,都因一個人無法好好處理自己的心理壓力而產生,雖然其中也有部分是受癮君子朋友或家庭問題所影響,但絕大多數都是因為無法承受心理壓力,而選擇去依賴這些物質。

“除了依靠物質,我們是否有更好的方法去管理好自己的心理壓力呢?或許我們需要一個全面且整體性的方法,將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和靈性綜合在一起作考慮,藉此協助濫用者個體、其家庭和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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