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明周刊副刊

【自遊自在】 “蟹”逅好食光

去斯里蘭卡旅行,不會錯過當地的螃蟹,個頭小的往往用來製作炸蟹餅,我們買了啤酒和零食,在看得見印度洋的濱海大道上慢慢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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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朋友們在網上曬大閘蟹的照片,勾起了吃螃蟹的癮頭。身邊不乏喜歡吃螃蟹的朋友,但他們喜歡歸喜歡,但每次上餐廳,要點螃蟹的話,就會有人嫌吃螃蟹麻煩,得弄髒手。如果沒有犧牲,算是真正的喜歡嗎?魯迅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必然是勇士,這種勇氣,早已經被追求便利乾淨利落的現代化,慢慢消磨掉了。

在路上,有機會的話就會嘗試當地的螃蟹,其中一次最難忘的體驗在肯雅的樂穆島(Lemu  Island),我們乘着當地的帆船出海浮潛,看見漁民正在用竹簍網捕螃蟹,由於當地人不嗜螃蟹,所以螃蟹一公斤才5美元,船伕買了螃蟹,用水洗過,就活生生的放在炭爐上烤,頗為殘忍,但味道是鮮美的,華人的同情心在美食面前往往無能為力。去斯里蘭卡旅行,也不會錯過當地的螃蟹,個頭小的往往用來製作炸蟹餅,我們買了啤酒和零食,在看得見印度洋的濱海大道上慢慢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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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最美味顏色

明代文人李漁是著名的蟹癡,嗜蟹如命,螃蟹未上市就存好“買命錢”,家中還有所謂的蟹奴,專門幫忙處理蟹事。能那麼專心的做好一件事,哪怕只是吃蟹,也是一件快樂的事。記得上海住家附近就有一家蟹行,每年到了這個季節,肥美的大閘蟹就會上市,買三幾隻回家清蒸,蘸着加入薑絲的黑醋吃,就覺得對得起上海的秋天了。

螃蟹蒸熟後橙黃油亮亮的,是秋日最美味的顏色。吃慣了塊頭大的斯里蘭卡螃蟹,很多剛到上海的新加坡人都很不習慣吃大閘蟹,由於個子小,吃起來難度更高,剝了半天才那麼一丁點肉,但吃久了也就懂了,就愛上了,然而大閘蟹的肉質就算更為纖細和甜美,牠們永遠也比不過辣椒螃蟹。

坐在院子裡吃海鮮

在新加坡上館子的時候,偶爾也會點螃蟹來吃,但由於螃蟹是貴菜,也不會隨便就點,加上吃相難看,通常也是親朋好友面前才不介意出糗和花錢。記得小時候,東海岸路附近有不少的海鮮館子,大多位於老洋房內,這些老洋房的底層往往是架空的,當成儲放雜物的空間。洋房通常有個很大的花園,能當成停車場使用,也會擺上桌椅,如果天氣涼快,坐在院子裡吃海鮮的確是一件美事。

在還不算特別富裕的七十年代,要有重要的家庭聚餐,比如祖父母的生日或逢年過節,父母才會建議到這些海鮮館子用餐,也必然會點一份辣椒螃蟹。作為大菜,辣椒螃蟹通常都會最後才端上,那是整頓晚餐的高潮,因此和辣椒螃蟹聯繫起來的通常都是一些美好的回憶。對美食的思念,不單只為了那美好滋味,但也只有通過這些滋味的鑰匙,為你打開一個無法回去的世界。

(文/ 圖:葉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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