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明周刊副刊

【自遊自在】香港的明天

1997年我在香港,和在世界各地认识的香港朋友一起到中环湾仔看回归,我还记得当天好像还下着雨。“香港信有明天”,每个今天都曾经是明天,这今天的“明天”,是香港当时所想像的吗?

有份报纸我一直留着,1997年7月1日的《苹果日报》。那一年那一天,我在香港。

Advertisement

香港对我们这些八十年代长大的孩子来说,是一个挺向往的地方。不少人第一次出国,就是去香港。

我们不少人也是看着港片长大的,特别是风光的九十年代,我们的周末的活动就是在戏院里看港片,由王晶看到王家卫,由低俗趣味到晦涩的新浪潮,在电影院里看过徐克的《新蜀山剑侠》,记得林青霞有一个奇怪的发型,《92黑玫瑰对黑玫瑰》,那些无厘头的笑话我也记得,《表姐,你好嘢》系列,笑话和情节,现在再看,还很搞笑,一些情节,好像预言,很有意思。我们在大巴窑戏院看《阿飞正传》,观众只有十来个,还不断有人看半小时就离开,我们认识了王家卫,但却要过那么多年才稍微理解张国荣一句有名的台词:“我听人讲过,这个世界有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直飞啊飞,飞到累的时候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生只可以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在狮子山上 看香港

毕业后,我在新加坡工作了大概4年左右,一直到2002年,我决定出国读书或寻找不同的发展,于是就去了香港。那一年,其实是很开心的一年,我也没花很多时间在读书上面,我经常去康乐署买详细的香港地图,周末就去爬山,去了好多地方,记得有次到大屿山,寻找一个漂亮的瀑布,其中几段路颇为险峻,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一直没看过的香港,由狮子山上眺望九龙和港岛,到大浪西湾和海下湾露营,徒步走过八仙岭,到塔门岛看牛,到流浮山吃海鲜看日落,对岸是越来越繁华灿烂的深圳。

ADVERTISEMENT

2003年,香港爆发SARS,张国荣和梅艳芳先后去世,我都在香港。

1997年,我念完荣誉班,并没有急着找工作,打算用一年来旅行,我3月份出发,飞往印度的德里,往北走到了拉合尔,然后沿着中巴公路,进入新疆然后往南在7月1日前抵达香港。这一路的旅行,我认识了一些至今依旧保持联系的朋友,去了一些我一生也不会轻易忘记的地方。

那一天 我见证历史

进入中国后,就一路都有普天同庆的大红布条,写着香港回归,香港回归的倒数时间。我们对香港的理解,和时间有关。对香港的第一印象,总觉得香港人走路特别快,好像都在赶时间似的,你如果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会引来颇为不耐烦的目光,把香港形容得最贴切的几句话:借来的时间和借来的空间。一切都是暂时的,所以也就显得十分焦躁不安吧。2046,这4个号码和香港的未来紧紧联系起来,那尚未抵达的日子,会有怎样的景观?

1997年我在香港,和在世界各地认识的香港朋友一起到中环湾仔看回归,我还记得当天好像还下着雨。“香港信有明天”,每个今天都曾经是明天,这今天的“明天”,是香港当时所想像的吗?

(文/ 圖:葉孝忠)

Tags
【免責聲明】
光明網促請讀者及網民,共同維護言論自由精神,營造理性交流環境;任何人身攻擊、鼓吹種族與宗教仇恨、誹謗與造謠等留言,皆不代表本網站立場。 本網站有權刪除任何違反此原則的留言。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你也可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