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明周刊副刊

【自遊自在】登岛偶遇

这个世界只有一种这样的声音,榴梿掉下的声音,由这声音,你可以感受到榴梿很沉,捧着它的土地很柔软,这声音似乎在对林里动物发出邀请,果熟蒂落,那是它最完美的时刻,那么巧就给你遇上了。

乌敏岛的矿地都成了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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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阔嘴鸟今年现身在乌敏岛。

犀鸟已经成了乌敏岛常见的鸟类。

去过乌敏岛无数次后,还会有无数次后的无数次。在按部就班和未雨绸缪被当成生活教条的城国里,我们在计算精准中牺牲了惊喜和意外。每次由码头出发,在颠簸的海浪中,看着天上巨大的浮云和仅仅靠近的盎然绿意。新加坡很小,没什么风景,但还好我们还有个未经打扰的乌敏岛。

岛上多了携带长枪短炮者,就为了一只长得娇小,但一身绿的阔嘴鸟。据本地记录,原本活跃于乌敏岛的绿阔嘴鸟在1941年已经在本地绝种了,这几天就经常在岛上活动,若无其事的由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牵动着大家的神经,谁会想到,一次临时起意的旅行,能遇见难得一见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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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绰约的罗望子树,静悄悄站了上百年。

罗望子树屹立百年

乌敏岛之所以还有意思,是因为这里能随时和面对变化而显得手足无措的自己面对面。那坐满才出发的驳船,就能让人学习随遇而安。有次工作日上岛,下午三点多到码头,等了近一小时,还不见有人拼船,于是也只能包船前往。花钱但买到时间和教训,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真的不是问题。

上周末去了乌敏岛,才留意到马来摊旁边有棵漂亮的罗望子树。巨根盘踞在石块上,佝偻扭曲的枝干,展开羽翼一样的叶子,搭配深棕色的豆荚,这姿整的造型只有风月能塑。老树边是乌敏岛的德士站,老司机说,这树他爸爸小时候就在了,就这样不经意的站了超过100年。风吹过,叶子沙沙的晃了晃,那是只有上天才听得懂的密语。乌敏岛人用我爸爸的爸爸,或我小时候,来丈量岁月,这不算很精确,但是个更有重量的方式。

乌敏岛是新加坡少数还能吃到野生榴梿和红毛丹的地方。

不少新加坡人吃过山竹却没见过山竹树。

听!榴梿掉了下来

一路上都能看见果树,比如山竹、龙眼、水蓊和杨桃等。我们只认识和重视结果,往往对陪着果实走过大部分生命的树木近乎一无所知。没想到红毛丹树长得矮矮壮壮的,难怪听有甘榜生活经验的朋友说小时候经常爬上树直接采红毛丹吃;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水蓊树能长出造型那么奇特的果实。看见山竹树,想起山竹为什么叫山竹,据说是因为树枝有明显的节,像极了竹竿而得名。

岛上有不少的榴梿树,吃榴梿那么多年,其实也是近几年才留意到榴梿树的样子,毫不起眼但造型颇为典雅的榴梿花,却能长出如此“凶神恶煞”的果实。我们绝对不能轻视一朵花的潜力。在乌敏岛走着,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这个世界只有一种这样的声音,榴梿掉下的声音,由这声音,你可以感受到榴梿很沉,捧着它的土地很柔软,这声音似乎在对林里动物发出邀请,果熟蒂落,那是它最完美的时刻,那么巧就给你遇上了。

(文/ 圖:葉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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