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屈憋

說到被管被嫌這碼子事,老娘按捺不住一把屈憋抒胸臆。(當日就曾慎重跟大斗說,要有心理準備會被扒出來“訴以眾知”報復,勿怪老娘罔顧其隱私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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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斗所住地區皆多是有歷史性的古老建築物,受限於市議會條例規管不可拆除,連外觀也不能隨便改動。雖說內部經現代化裝修,但畢竟是舊建築,對直接採光較多端弊病。乃至大斗謂,去年見到這棟樓宇新落成(地段前身是個停車場故而獲得準則建蓋新樓),進去參觀了立馬不惜薪金就下訂——對那落地大玻璃窗的採光一見鍾情也。

樓宇的構造是個實體回字形,旋迴的長廊走向分兩邊的房子都能直接面向自然採光。第一層闢有前台管理、辦公室及信箱室,並有個公家提供偌大的聚會場所,方便住戶舉辦趴地(考慮到房子小難以在家裡開聚會)。聚會廳開出去是中庭的休閒花園,春花秋景夏天曬太陽冬天還可讓孩子打雪戰。慷慨樓主舉辦鄰居見面會,眾多老年人遂說起賣掉大屋搬進此小房,為的從此樂得免管瓦上寒霜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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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斗是其中早鳥訂戶,選的是單人間且正對面沒鄰居——是回收室兼垃圾房!這沒什麼,不能做回收的垃圾直接拉開通管小門扔到樓下大槽,不會產生異味。對大斗來說,啊,老娘來了,最大的問題就是可供回收的“垃圾”。基於不久前老鳥在南加州的“白手興家”宏觀,她最棹忌老娘“重操舊業”。

就那麼一日,合該有事——她下班回來剛踏出升降機,偏逢老娘從對面室丟垃圾出來。她見門前有個重物推車,霎間烏雲罩頭陰著臉且壓扁了嗓子噴出火喊:“你又撿了什麼回來?!”嗄,老娘幹啥了?那推車是維修工人遺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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