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斗是早晨7點的班機，由艾城直接飛回去，倒是省事多了。為了確保無誤，晚間大家琢磨了一下起床和出門的時間。根據谷神的導航指示，從家裡出發大概只需15分鐘到機場。這小機場的安檢，咱們有經驗，不會有太多乘客，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唯一擔心的就是出門時分，既瞎盲燈黑火也怕路結冰，更怕拐錯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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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俺泡劇泡到一點多才去睡，卻在3點醒來一次，4點又醒一次，5點再醒來後，直接到廚房開爐火，把昨天煮的海鮮飯以牛油和牛奶炒熱，再放進烤爐讓乳酪給溶化——給她帶上機的便當。儘管躡手躡腳，阿斗她爹大概聽到廚房的動靜，隨着加入陣容煮水沖咖啡沖茶弄早餐。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進房去喚小斗。老娘的手剛放在開關上，床上的小斗已揚聲：“別開燈！”可惜說時遲那時快，叭，只見她坐起來滿眼惺忪一臉懊惱：“媽咪你還是改不掉開燈叫人的習慣。”表明了她最討厭被這種刺眼（的光）激醒的模式。然後，她也說了，被這種（折磨）方式叫醒還真是上個世紀的事了——有多討厭她娘每早上學都這樣被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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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像魚沾水就遊起來
咱們在夏洛買了一包正宗馬來西亞出口的印度煎餅，恰好還剩最後一塊，遂煎了給她當早餐。（她每早自個兒煎來吃得津津有味，雖有問要不要替老娘多煎一塊，哎呀，就算喉嚨伸出手，但還是回答：“你吃吧，回去要吃多少都有。”你以為女兒奴是沒事幹叫爽的咩？）
往機場的路上時，她可是說了：“霎那間好像回到了以前你們送我去上學的感覺……”
是的，身體的記憶比大腦來得強。當了這些年的C9，就像魚兒回到水裡，沾水就自動暢遊起來，哪怕是大川小河還是水箱。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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