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醫

【醫者暢談.雙耳之間】山緣

其實我與爬山是蠻有緣分的。

小時候住在城市,山是離我很遠很遠的地方。與山開始結緣是在中學時期。那時候我參加了一個天主教會的團體組織(公教學生青年運動)。那組織偶爾會主辦一些爬山活動,從小就喜歡運動的我當然會參加這些爬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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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第一次登山是跟隨該組織的創辦人余廉神父(Fr Julien)爬檳城國家公園的穆卡角(Muka Head)。那是我爬山的啟蒙時期,但當時也不是特別喜歡爬山。

留下更多美好記憶

在大學時期有幸認識幾個喜歡登山的同學。每逢大學放假,我們就會計劃去攀登全馬各地的山峰。我曾經一起攀登西馬最高的大漢山,位於沙巴全馬最高的京那峇魯神山,砂拉越的亞庇山及霹靂州的科爾布山。

我覺得是這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讓我培養了登山的好習慣與愛好。然而大學畢業出來行醫之後就因為庸庸碌碌的工作、深造、組織家庭等,就把登山的興趣擱置一旁多年,但內心一直聽到山脈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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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已過了幾十年,我又與山續緣了。小兒子長大進入中學後參加了童子軍活動,他也熱衷於童子軍主辦各種爬山活動。

所以,我就開始以陪太子讀書的形式去參與他們的爬山活動,因為他的體能很好又喜歡爬山,所以除了童子軍的活動之外我也開始與他一起征服各地的山丘。最難忘的是與他一起爬日本的富士山及攀登沙巴京那巴魯神山。

我很珍惜那些和他一起登山的親子時光,去年他已經到愛爾蘭深造了,我去探望他時還特別與他去攀登那裡的山丘。

重新拾起爬山的樂趣後,我每次去各地旅遊時,會刻意去安排一些爬山活動,去年去日本神戶出席會議時,我也抽空去攀登附近的六甲山及摩耶山。

剛過的四月,我去韓國出席會議時也搭機去爬位於濟州島韓國最高的山峰漢拏山(Hallasan) 。這些登山的樂趣在我旅途上猶如錦上添花,留下更多美好的記憶。

依照自己的步調走

前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認識了J,一個很喜歡爬山運動的朋友。在他的引領下我有機會攀登多座在檳城大大小小的山丘。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原來檳城有那麼多長長短短的爬山路線,真是有愧做了那麼多年的檳城人。我也加入了他組織的一個爬山隊伍,認識了一群爬山發燒友。

在醫院,我也與幾個志同道合的同事成立了一個爬山小組。在繁忙工作之餘我們抽空一起爬山減壓聯誼。我與山脈的緣分可以說是越來越深了!

爬山可以是眾樂樂也可以是獨樂樂,與孩子爬山是一段美好的親子時光。與一群朋友爬山的過程是一個聯誼的過程,可以一邊爬山一邊談天說地,分享各自生活的點點滴滴。一個人獨自登山也有另一種樂趣。

我喜歡利用獨自登山的時間,來反省人生,獨自爬山時,我也有比較長的時間拍攝山林美景。爬山猶如人生的道路最重要的依照自己的步調走,不必慌亂也不必急着追趕他人的步調。登山是欣賞一路的風景而不是匆匆抵達終點。人生也不是如此嗎?

(光明日報/醫生專欄‧作者:吳榮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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