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雖然但是】我的友族老師

大馬有很多美景,但在我心目中最美的風景還是我們獨特的多元化社會。

常年在世界各地出席活動和會議的藝術家朋友跟我說,世界上很難找到一個國家好像大馬,各族文化自然融合,又百花齊放地發展。到這裡玩了幾次,他認為我國應成為每個想要發展多元文化的國家之學習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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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多元是優勢

無奈近來很多人為了政治目的,不惜發出傷害他族的言論,企圖破壞多年來的和諧,以及將憲法和建國時的社會契約拋諸腦後。幸虧我國社會還是有很多自然融合的良好例子,畢竟人民並非全都是偏激或裝傻扮懵之輩。

在大馬,我們很自然就有機會跟不同種族、籍貫等的朋友混在一起,其實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世上許多人,除了自己的民族,一生沒有機會跟其他種族混居,根本不懂尊重其他民族的文化,也不知要怎麼跟不同族裔和文化的人相處。我們卻從出生那刻,就已生活在多元化社會了。

多元化社會有利於在相異結合的文化之中,產生新的跨文化交際和創新發展。擁抱多元,其實是世上許多國家的追求,我們在過去幾百年的歷史中,自然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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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友族的接觸,在校園就開始了。我回想求學生涯,有幾位難忘的友族老師(限於篇幅,下次再說友族同學)。中學時有位RAVI老師,長得好像淡米爾電影的男主,說話聲音嘹亮,最厲害是講笑話。上他的歷史課,特別歡樂。一般上歷史課都是悶得打瞌睡(對不起各位歷史老師),但R老師會把歷史當作有趣的故事講給我們聽。說到英殖民來馬來亞跟當地馬來統治者的士兵打戰,他先在黑板前比劃了舉槍打子彈的手勢,然後馬上跑到教室後方說,當英國人開槍,本地人沒有抵抗能力,只能舉着長刀抵禦。接着他高舉右手假裝手上有刀,往英國人方向跑去,然後表演被子彈射中倒地。這一切都是自導自演,特別搞笑,30年了,至今歷歷在目。

另一位是我們的英文補習老師PATRICK。華校生平時沒有講英語的習慣。說幾句英語好像要了我的命。但P老師是印裔,不說英語無法溝通。在他的課堂上,唯有閉眼拚命亂講。P老師跟我住同一個小區,每天黃昏他會帶着大黑狗出來散步。

中學還有幾位馬來老師,比如長得特別矮小又開一輛老VOLVO的生物老師ZUBAIDAH女士;上課就點同學站起來念課文無需解釋的歷史老師ZAHARAH女士;教生活技能的MAIMUNAH老師等等。

大學時在馬大法律系唸書。系上有位BALAN教授,他教育了許多代的法律系學生,每天早上8點,學生們會看到他在泊車的認真狀態。他停好車,會半打開車門觀察,把車子不停的移動調整直到車子跟停車位劃的線平行為止。他做事認真可見一斑。他是我們都又愛又怕的老師。他非常認真嚴格,講義深入淺出,非常實用易懂。

國慶將至普天同慶

還有SUDHA教授,她是全系學生的甜心。她教的是我那個年齡有聽沒有懂的行政法,但她課堂的氛圍非常好,講課生動有趣,知識功底也很紮實。

國慶將至,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我就想起了我們各種族在一起的歡樂時光,多麼美好。但我國社會因一些人的破壞,變得暗流涌動;很多人是否會如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習慣而不自覺?還是天佑大馬,另有轉機?只能靜觀其變。

(光明日報/業餘寫作人‧作者: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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