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周刊副刊

【這裡那裡】每一天 每一天

有些诗人甚至可以一天一首,例如说Ted Kooser,听说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每天清晨上班之前坐在桌前写一首诗,我很羡慕但不嫉妒,这种自律,这种自得其乐,这种毫不在乎,老先生一定一点都不在乎写下来的诗有没有人喜欢、可不可以传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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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人祸未平,天灾又起,十二年后日本再遭重创,而且是发生在能登半岛,在我决定今年重游金泽不久之后。然而也有令人精神抖擞的事,例如说我喜欢的爱尔兰诗人Kerry Hardie又出新诗集了,让我微微诧异,不是去年才入手她最新一本诗集《Now Begins》?古狗一下,原来这本是大疫元年出版的,每隔两三年出一本诗集算正常的,很多诗人都是如此,一年才写两三首诗的我也没有因此感到羞愧。有些诗人甚至可以一天一首,例如说Ted Kooser,听说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每天清晨上班之前坐在桌前写一首诗,我很羡慕但不嫉妒,这种自律,这种自得其乐,这种毫不在乎,老先生一定一点都不在乎写下来的诗有没有人喜欢、可不可以传世,一定。我最多只能够一天一首俳句,这也是为什么去年最后一天,我下决心今年每一天写一首俳句,或者说是不是俳句都不要紧,就是一句我想记下来的句子。我试试看。如果半途而废了也没有关系。

“短暂的花火,寂静的月亮”

这是跨年之句。不知道还有谁跟我一样留意到花火之上的月亮?那一刻大家的眼睛里都闪耀着烟火吧?烟火再灿烂也不过稍纵即逝,只让月亮显得更寂寞、更宁静、更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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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梦,一如往常,我不记得”

我记忆力很差,想像力又不足,所以做过的梦都不记得,很少记得,少到让我错觉自己无梦,这是不可能的。或许我对生命和生活并没有太多欲望也有关系?活到这把年纪,我只是想要少一些爱多一点。

“没有妈妈的第一个新年早晨”

但我还有猫和男人以及亲友,祝愿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快乐。

“她叫我们起床之后自己又到床上继续睡觉”

这样很好,猫把我喜欢的早餐时光留给我和男人。我好奇猫今年的第一个梦梦见什么?

“当我在找手机,电线上的鸟飞走了”

电线上的雀鸟,有时麻雀,有时鸽子,为什么我百看不厌?或许是因为人工(电线)和大自然(雀鸟)这个组合产生一种矛盾的美?

“鸽群绕来绕去,到处都有苦难”

或许你想起来小林一茶那首“别哀号了野雁,到处都是一样,这个浮世”。是我也想到了,当我把这句写下的时候。

“写下,修改,删掉,重写,外面的树只是存在”

当然俳句最佳状态都是闪电。不过,即使只是一首几个字的俳句,有时也会有好几个版本。我真的好喜欢修改,对我而言,这是做人的烦恼,这是写作的乐趣。

(文/ 圖: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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