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副刊

【聽見獨立音樂2】何家鴻不論聽眾多寡 唱自己的歌很滿足

報導:劉楚珊 攝影:受訪者提供

何家鴻自少年時愛上搖滾樂,曾與不同的音樂伙伴組團,與唱片公司簽約合作,也曾到酒吧當駐唱歌手。兜兜轉轉逾20年,他對獨立音樂的熱愛始終如一。不論聽眾多寡,只要可以唱自己創作的音樂,他就感到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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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於八十年代中期,源自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的垃圾搖滾(Grunge Rock,又稱油漬搖滾)是90年代深受歡迎的另類搖滾音樂流派。九十年代初期,源自英國的英式搖滾(Britpop)崛起,成為對抗垃圾搖滾的搖滾流派。

來自霹靂州的何家鴻(Hoongz)在少年時期深受這兩種互相對立的搖滾流派影響,促使他在中學時開始學習彈吉他和貝斯,還與中學同學組成樂團,從此與獨立音樂難分難捨。

他曾於2002年加入“自由人”樂團擔任貝斯手。該樂團初期以獨立樂團之勢闖蕩江湖,因在比賽中得獎而獲得唱片公司青睞並簽約合作。10年後,這個樂團再轉身成為獨立樂團,後來於2015年解散。

“自由人”解散之後,他曾想過放棄音樂事業。不過,他與鼓手Roxus和吉他手Willy早已友情深厚,即使沒了“自由人”,他們三人仍舊一起玩音樂並南下到柔佛州的酒吧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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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Willy因個人因素引退,他與Roxus繼續對音樂獻出熱愛。Roxus是福建人,提議組團創作福建搖滾歌曲,於是,他倆於2016年組成“Muffin Scars鬆餅痕”獨立樂團。

隨後,他們邀請從台灣回流我國發展的歌手James擔任主唱。吉他手Wayne和Kelvyn Yeang曾先後加入該樂團。

樂團於2018年推出福建搖滾專輯《Affection》,隨後推出華語迷你專輯《出口/啞巴》,粵語單曲《闖禍》,以及馬來迷你專輯《Aspirasi》,並曾到泰國、香港、台灣、中國等地巡演。

2020年初全球爆發冠病疫情,現場音樂演出被迫取消或展延,在疫情影響下樂團於同年解散。

輾轉逾20年,何家鴻對獨立音樂的熱愛始終如一,通過創作來傳達他對社會議題和人性的想法。

酒吧音樂會

聽眾支持添信心

2022年,來自檳城的鼓手高永傑(Samm Koh)向何家鴻提議組團,隨後他們邀請貝斯手李振維(V)和吉他手山卡(Shankar)加入。於是,“Zero”從原本他個人的藝名,變成他們四人組成的獨立樂團的英文團名,中文團名是“䰱”。

那年,該樂團在檳州舉辦5場“由䰱開始”(Start From Zero)音樂會。此演出名稱有兩種寓意,即反映人們在疫情趨緩後“由零開始”展開生活,也表示“由樂團開始”向大眾推廣本地原創獨立音樂。

過去,何家鴻曾在酒吧當駐唱歌手,酒吧聽眾多數聽流行樂,為迎合聽眾他都演唱流行曲。為了推廣獨立音樂,該樂團選擇在酒吧辦音樂會,希望聽眾通過樂團的演出認識獨立音樂。

“獨立音樂人必須有冒險精神,不能一直待在舒適圈。我們選在酒吧演出,也做好可能聽眾寥寥無幾的心理準備。我認為,聽眾少也聊勝於無,只要有機會演唱給那些很少聽獨立音樂的聽眾,內心就有滿足感!”

辦過多場音樂會之後,何家鴻發現聽眾對獨立音樂的反應不俗,不但報予掌聲,還會去樂團的官方臉書按讚給予鼓勵!

“䰱ling”獨立樂團由何家鴻(Hoongz)(左二)擔任主唱兼吉他手,與貝斯手李振維(V)(左),鼓手高永傑(Samm Koh)(右二)和吉他手山卡(Shankar)(右)組成。

“䰱ling”獨立樂團曾於2022年9月16日在檳城興巴士藝術中心舉行的“活聲聲音樂節”演出。

李振維彈吉他超過20年,2022年加入“䰱ling”獨立樂團擔任貝斯手。

山卡(Shankar)可以演奏各種音樂流派,2022年加入「䰱ling」獨立樂團擔任吉他手。

寫歌不設限

不排除創作情歌

目前在一家工廠擔任行銷經理的何家鴻說,全職工作並不會影響他在業餘時間投入製作獨立音樂。

他說,獨立音樂人擁有自主權,可以依據自己的想法創作各種題材例如探討人性或關注社會議題的音樂。

在當今主流音樂市場上,情歌稱霸流行樂壇。那麼,獨立音樂作為非主流音樂,是否不唱情歌?

“我既不會刻意,也不會拒絕寫情歌。如果某天我的內心情感有所觸動,可能當下會啟發我創作情歌。”

該樂團的鼓手高永傑不但擅長打鼓,也繼承父親高明福紙紮師傅的好手藝,懂得製作各種紙紮祭品。於是,該樂團曾於2023年7月在檳城COEX共創空間上演別出心裁的跨界表演《中陰身》,融合音樂和紙紮手藝作演出。

那場演出之後,樂團將團名“䰱Zero”改成“䰱ling”,並計劃在今年帶着他們的作品參與國內各項音樂節、藝術節和文化節表演,還有出國演出。

鼓手高永傑不但擅長打鼓,也繼承父親高明福紙紮師傅的好手藝。
鼓手高永傑不但擅長打鼓,也繼承父親高明福紙紮師傅的好手藝。

走出舒適圈

為弱勢群體發聲

何家鴻不但擅長音樂,也是一名設計師。新冠行管令期間,屬於必須服務的工作領域允被許運作,其中包括藥房。當時,每逢工作天他依舊到所服務的藥房負責市場行銷工作。休假時,他善用居家時間創作音樂。

“冠病肆虐全球,整個大環境因疫情而產生改變,人們的內心感到很壓抑。當疫情趨緩後,許多人不得不從零開始展開新生活。”

他對於疫情給人們所帶來的衝擊感慨萬分,啟發他於2021年以“Zero”(零)為藝名,兼任歌手和樂手重新出發。

“以往的作品是由我先譜曲,再找人填詞。但是,我以Zero之名出發後突破窠臼,由作詞人先寫歌詞,我再譜曲。”

當他在籌備製作單曲時,發現由本地作詞人拾叄寫的《是我謀殺了你》很有意境,於是在一字都沒有修改的情況下為它譜上曲子。此外,姚國康寫的《魍魎》,以及姚國康在我國疫情嚴峻期間,三年內經歷三次政黨輪替有感而發寫下的《我找不到我的腦袋》之後,再由他譜曲。這三首單曲都於2021年發佈。

“我與拾叄和姚國康合作先填詞再譜曲之後,發現自己跨出了以往的舒適圈,勇於在獨立音樂路上接受更多挑戰!”

多年前,當“Muffin Scars鬆餅痕”團員一起到澳門一家私人俱樂部演出的經歷,啟發他作詞譜曲《她想要快樂》單曲,也在2021年發佈。

“《她想要快樂》以三個女性為主角,包括女刺客、性工作者,以及女服務員。她們可能因為貧窮而不得已從事非自願的工作來謀生。我希望這首創作可以喚醒更多人關注這些生活在低下階層的女性所面對的困境,所有女性都應該獲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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