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歲月劉聲】“916”歷史謎團被塵封

有過多少往事彷彿就在眼前,適逢舉國歡慶“916”馬來西亞日,此時此刻不禁勾起某些畢生難忘的回憶,縈繞不去地浮現在腦海。

記得在阿依淡公民華小(總校)就讀的那些日子,同班同學下課後常結伙登上對面路海客園半山的檳州水務局蓄水池遊玩,留下童年的歲月足跡;小學畢業後,各自升上不同的中學,大伙兒的身影從此在該處的綠茵山坡絕跡,尤其是在上世紀60年代,隨着“馬印對抗”事件的發生,全國晉入緊急狀態,檳州不少涉及公共安全和社會安危的政府重要設施皆列為保安區,嚴禁閒人進入(除非獲得特准),像上述蓄水池以及當時聞名檳州內外的水池路“眼鏡池”也毫不例外,以嚴防“外敵”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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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馬成立衍生“馬印對抗”

話說第一任首相東姑阿都拉曼倡議組成馬來西亞後,近鄰印尼遂認定它是英國所泡製的新殖民主義產物,立即堅決反對,高喊“粉碎馬來西亞”的時任印尼總統蘇卡諾揚言將不惜任何代價展開對抗包括採取軍事行動,而“馬印對抗”是以1964年所謂印尼志願軍分海、空兩路在馬來半島的柔佛、馬六甲、森美蘭和彭亨強行登陸達致高峰,這項“入侵”行動從1964年8月17日至1965年3月4日為止,前後持續7個月。

據了解,隨同印尼志願軍登陸者包括一批我國青少年,之中除了一部分是左派勞工黨黨員、在籍中學生,還有來自西海岸一帶的居民,他們曾應召並被安排在寥內群島的各別島嶼上接受印尼陸軍官員的培訓;登陸失敗後有上千人被殲或被俘,當中包括數十名我國各族人士,但被浮者的命運截然不同,被俘後遭拘禁的千餘名印尼志願軍較後獲遣返回國,至於被俘的我國公民卻在叛國罪名下被控上法庭,其中22人罪成被判終身監禁,有6人上訴失敗而於1965年被送上絞刑台。

“馬印對抗”事件結束後,政府於1967年釋放60名涉及登陸事件的政治扣留者,卻仍有13名死囚因緩刑上訴被法庭駁回,他們的生死交由柔佛和霹靂寬赦委員會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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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當時國內由反對黨發起聲勢浩大,轟動國內外的營救13名死囚運動,幾經波折,據知東姑阿都拉曼在最後關頭出面懇請下,柔佛蘇丹和霹靂蘇丹分別御准寬赦13名死囚,減刑至終身監禁。

不知是否“冥冥中有所安排”抑或純屬機緣,就在投身報界前的上世紀70年代初,一度因“政治問題”而被囚禁在森美蘭的芙蓉特別監獄,竟想不到有緣與本身當年曾參與聲援營救的其中11名“死囚”成為這座“秘密”監獄的牢房室友,也結識了不少其他涉及“登陸”的終身監禁者,以及一些已被囚禁數十年的馬共成員。

在相處中,獲悉由於當時的左派政黨尤其是勞工黨和人民黨也全力反對馬來西亞的成立,東姑阿都拉曼和聯盟政權伺機以“叛國通敵”為藉口大肆鎮壓和逮捕,再加上社陣在1964年全國大選慘敗。結果頓使那些對憲制鬥爭完全失去信心的勞工黨黨員聲稱馬共地下組織“馬來亞民族解放同盟”的安排下潛往印尼接受軍訓,執意通過武裝鬥爭推翻政府。

916陳平忌辰李光耀冥誕

不過,今年“916”是陳平10週年忌辰,(今年“916”也正值1965年8月9日帶領新加坡脫離大馬的李光耀百歲冥誕),這位馬共總書記生前曾否認馬共直接涉及“登陸”事件,這對那些“為解放國家”卻在牢獄中度日如年的“登陸者”來說,不啻是情何以堪,他們念念不忘盼望馬共能給予他們一個明確的交代。

更甚的是,由於這個歷史謎團至今仍未真相大白,致使有些“登陸者”彷彿不甘被誤導參與有關“登陸”事 ,因為它曾被質疑它可能是牽涉到美國、英國情報單位、印尼右翼軍方及我國保安單位所滲透的一項國際大陰謀。

(光明日報/評論.作者:媒體人劉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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