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搵食艱難

(國事大事離老涼何止十萬八千里,湊個邊兒也打不着。既然如此,好吧,俺只好找些雞毛蒜皮的鳥事來說事了唄。)

話說,相比整條街,對面那棵莫名出類拔萃的街邊樹,可謂飛禽棲住的大本營。到底隱藏着多少不同的家族,恐怕得請有鳥專家方能數得清。反正,每早聽着不同派系,嘰嘰喳喳搶舞台的多重奏就是了。

Advertisement

最近驟雨特多,天色一黑,不管清晨還是夜晚,街燈下就成了大水蟻的奔放劇場這樣。

因越發自覺自己混漿糊得丟人,所以總摸黑地在露台行動。哈,但見歡樂片和驚悚片好戲連台公演。

撲燈的大水蟻,忙命地狂歡之際,出其不意,從對面樹茂盛的葉子裡,以閃電之勢,飛出一鳥,神準地必命中一獵物做了早餐(或宵夜)……如此這般,來來回回地飛禽大咬,直到燈下空無一物為止。

是不是同一隻鳥(蝙蝠?)就不得而知,但從如出一轍的體態行動,就算非一鳥獨吃,肯定也是同家族的。

ADVERTISEMENT

照看,就算鳥兒的胃口不大,恐怕也得需要啄食很多才能夠填飽肚子。而以這種衝鋒之勢,耗去的體力也不菲。果然,鳥為食亡一點不假。搵食從來不易。唉!

咱們從小被文人墨客的大話所誤,完全不科學的,只懂羨慕天空上的鳥兒都是海闊天空自由自在。天曉得,牠們啊,除了有同類競爭對手外,還得防以牠們為獵物的更犀利敵人和敵鳥呢。

飛得越高看得越遠,沒錯,恐怕不是因為嚮往自由,事實上只不過為了搵食罷了。

這鳥事嘛,其實跟咱們也一樣。別人儘管羨慕嫉妒恨,那些能夠天涯海角趴趴去的人。天曉得,到頭來不過迫不得已搵食——誰願意被喚作馬勞喎不然。

(當然旅行家除外。)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Tags
你也可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