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一則心碎報導:緬難民把三孩子丟下再自殺……最小的,不懂幸抑或不幸,蒙受重傷倒是被救了回來。
做媽媽的哭訴:“是沒錢害死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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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困固然是原罪,輔導教育不到位更是惡源。
想當年隔籬李生鐵腕執行“兩個剛剛好”(當然走遠一點更有鄧伯伯的一胎化),一度被抨擊為沒民主人道自由。衛道之士踩着這條尾巴,儘管出把口大勢說三道四。但民主人道自由是啥,可以吃的嗎!
……N年前,在大排檔吃糖水,看到檔主幾個小孩有的在檔子桌上寫作業,有的在炸油炸鬼的大鑊熱油四周嬉戲,有個正在檔子下方的小木格內睡覺……慼慼然在文字小攤上禁不住小叨唸下:到底要賣多少碗糖水多少孖油炸鬼方能餵飽這些放養的孩子呢?(雖說那時代大家都盛傳,沒稅務負擔的炒粿條小販,隨隨便便都賺贏一般受薪打工族。)
不意,這一說倒真得罪人,竟遭人投信報館狂嗆:沒錢的人就不能多生養孩子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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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涼自沒這個意思。
看那做父母的也在拚盡全力夾汗水在維持生機,負起養育責任的。可是,天可憐見,平白無辜受累受苦的,是一個接一個出生的孩子——他們並沒要求出生不是嗎。
在落後貧瘠年代也不難理解,鄉下父母只能信奉天生天養為圭臬打霰彈槍圖個小確幸:“十個孩子如一個有出息將來就不愁沒依靠了。”
你儘管鄙視教育制度,但不能鄙視教育。如仍保持古墓思維:人家誰中學沒畢業還不照樣發了達——那就祝你好運。(連詐騙犯都吃腦,世道難行,不長點知識常識恐淪為豬仔。)
讀書跟發達,自是兩碼子事。
誒,就算數理是體育老師教也該懂計算:多一張嘴和少一張嘴吃飯的那條數吧。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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