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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有此李】從阿一數到阿十

據說舊日的女傭分為四種,包括:近身、洗熨、煮飯、打雜。如果主人不夠錢,就只能僱用一個女傭“一腳踢”做完這四種工作,所以叫“阿四”,包山包海做到死吓死吓!

7月的最後一天,創辦香港富臨飯店的著名國際大廚楊貫一病逝,享年90歲。他的招牌美食“阿一鮑魚”享譽全球,被視為最好的無上佳品,甚至有句名言:“唔食阿一,不如唔好食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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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貫一被稱“阿一”,意思是最頂尖的“一哥”,在烹製鮑魚的廚藝上無人能超越其地位。既有“阿一”,當然還有“阿二”、“阿三”、“阿四”……且在此一一道來。

在中國民間傳說中,“阿二”是指傻頭傻腦、自作聰明的人;但廣東人又另有說法,將身為小老婆的“二奶”稱為“阿二”。怡保有一條著名的“二奶巷”,將來不知會不會改稱“阿二巷”?通常做二奶的,除了比“大婆”年輕貌美,還精於用滋補好料煲湯來取悅老公,令老公喝了龍精虎猛,對她更是寵愛有加。所以著名美食品牌,還有借用二奶名堂的“阿二靚湯”。

以前十里洋場的上海,把印度人稱為“印度阿三”,原來英租界聘用許多印度錫克人做警察,人們稱他們為“阿Sir”,叫歪了便變成“阿三”,又因他們以紅頭巾包頭,而叫“紅頭阿三”,結果就把所有印度人統稱為“阿三”了。除了“阿一鮑魚”和“阿二靚湯”,又有什麼美食可冠上“阿三”之名呢?好像沒有,除非濫竽充數,把同音的“亞參叻沙”硬生生改稱為“阿三叻沙”吧!

現代人為什麼會把女傭稱為“阿四”呢?據說舊日的女傭分為四種,包括:近身、洗熨、煮飯、打雜。如果主人不夠錢,就只能僱用一個女傭“一腳踢”做完這四種工作,所以叫“阿四”。從早到晚做個不停,結果“四”字變“死”字,冇日冇夜包山包海做到死吓死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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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又是什麼呢?中國3D動畫《豬豬俠之超星萌寵》(名字真老土!)有個角色叫“阿五”,新加坡有個獨立樂團也叫“阿五”。對這兩者不很熟悉的人也許會問:“誰來的?”所有“阿五”中,可能“大刀王五”會比較出名。

台灣人慣於把從中國過去的大陸人稱為“阿六”,原來是演變自“阿陸”。有些反中情緒強烈的台灣人會叫中國大陸人為“死阿六”,在網絡用語卻變成“426”,以數字形式表達反而減輕了鄙視和敵意。

吳嘉儀 “五加二”變阿七

“阿七”這稱謂,據說是用在愚笨或腦筋差勁之人身上。曾志偉最新的《開心無敵獎門人》搞笑遊戲節目裡,擔任新長老的女演員吳嘉儀也被稱“阿七”,只因“吳嘉儀”的粵語諧音是“五加二”,答案是“七”,於是就叫她“阿七”了。(咁都得?那麼吳耀漢的兒子吳嘉龍,粵語諧音是“五加窿”,“窿”就是“零”,“五加零”等於五,豈不是也可叫他“阿五”?)

根據古文,“阿八”竟然是“母親”的意思。但廣東人卻愛把諸事八卦的人稱為“阿八”,男的“八公”和女的“八婆”,一律都是“阿八”。

“阿九”又是誰呢?金庸武俠小說《碧血劍》裡的“阿九”,正是明朝的長平公主,但這裡她所愛的不是駙馬周世顯,而是書中男主角袁承志。“阿九”,其實也可以指《十兄弟》裡口大如斗的“大口九”。

“阿十”這名字,相信是用來稱呼“十吓十吓”的糊塗戇居之人,也可以是《十兄弟》裡哭起來淚如泉湧的“大喊十”!

再數下去,還有鄭錦昌唱的“十一哥”、張國榮演的“十二少”、樂蒂和黃杏秀先後演過的“十三妹”、關之琳演的“十三姨”,當然還有“十四哥”張瑛,簡直沒完沒了!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李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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