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巨額貸款給生意人‧土融醜聞牽引命案
巴生港口自由區的46億令吉醜聞,引起一些政客重提26年前發生的大馬土著金融25億令吉醜聞。
大馬土著金融的醜聞案,發生在80年代初。
意想不到的是,這宗醜聞牽引出的一宗謀殺命案,卻讓我有機會與這宗醜聞奇案,結下一段“採訪緣”。
當年的大馬土著金融(Bumiputra Malaysia Finance,簡稱BMF,在香港被稱為裕民財務公司),把龐大的巨款借貸給一名生意人,而這名生意人最後為BMF帶來巨大的呆賬,也引發一連串的離奇命案。
這個生意人,就是當時在香港房地產撈得風生水起的佳寧集團首腦陳松青,洋名George Tan。
而牽涉貸款醜聞的其中一人,是時任BMF首席執行員羅連奧斯曼。
陳松青是新加坡人,原本在新加坡擔任土木工程師。當他破產後,時年37歲的他,於1972年6月間以一張為期3個月的簽證前往香港,被一名姓鐘的地產商聘為項目經理。
1977年,陳松青成立一家滅蟲公司,後來逐漸投資地產、飲食、酒店等不同行業,並於次年成立佳寧集團。1979年他收購一家上市公司,將佳寧借殼上市集資。
陳松青創辦自己的地產公司後,他捉緊70年代香港經濟大發展時期,參與房地產市場,憑著一個項目,轉眼間就賺到幾倍於成本的利潤,淘到了第一桶金。
自創公司淘第一桶金
1982年,香港地產因1997年前途問題而價格下滑。佳寧的債權銀行在1982年10月入稟法院尋求清盤令。1983年10月,佳寧集團被令清盤,創下香港最大宗公司倒閉事件。
BMF的母公司大馬土著銀行(BBMB)發現貸款的批核程序出現疑問後,於1982年11月調派銀行的助理經理查利爾(Jalil Ibrahim)到香港調查。
出身內部稽查師的查利爾,在港不足一年,於1983年7月18日被人發現棄屍在香港新界的蕉林內。
這宗謀殺案涉及的內幕,錯綜複雜。不過,此案終於找出“殺人元兇”,他是來自巴生的大馬人麥福生(譯音)。1984年4月下旬,麥福生被控上香港高等法庭。
此案提審初期,大馬報章都是轉載香港報章或外電的報導。直至傳出麥福生可能會在法庭供證爆內幕時,大馬報章才特派記者到港採訪,當時的先鋒採訪隊是《馬新社》、《新海峽時報》及《南洋商報》。
1984年5月初,消息越傳越盛,指兩名大馬部長的名字將會在審訊中曝光,可能有勁料爆。這時,我服務的《新明日報》也緊張起來,決定派記者到港追訪。
赴港採訪生平首次
意想不到的是,我竟被報社點名,並且要我立刻搭機獨赴香港。這是我第一次被派出國採訪,不禁又驚又喜。
驚的是,平日我的主要採訪路線是意外新聞,跑法庭只是“客串”偶然取代休假的採訪法庭同事。這次前往人生路不熟的香港採訪,擔心自己應付不來。
喜的是,當時我擔任記者已11年,一直都沒機會出國。當年跑意外線的記者,出國採訪的機會是微乎其微。這次難得被報社看重,心裡總是有點沾沾自喜。
出發之前,外號黑煞星的娛樂組同事很關懷的交給我一張寫上姓名地址與電話的字條,提醒我扺步香港時,記得聯絡他在香港的這位朋友,以便有個照應。
也有一些經常追看香港電視劇的同事給我說些安慰的話,聲稱從電視劇的瞭解,香港法庭的審訊都是講廣東話。他們都說:“你是廣東人,絕對不成問題啦!”
就這樣,我拿著報社預先給我的2000美金和3000馬幣,踏上赴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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