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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室】當愛成了一隻〈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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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天提前路過了我們

還是遠方正傳來默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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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讀報,議論,等待

煎蛋的邊緣微微捲起

愛如此真實

我不能再愛你了

這個國家令我分心 

——節錄〈漂鳥〉羅毓嘉

 

每閱讀羅毓嘉的〈漂鳥〉,身體仿彿被靜電拂過般產生酥麻感,原因在於這首詩中除了對社會運動、政治議題進行反思外,同時兼具愛情在不安的政治環境下的無奈。或因為這項特質,詩句“我不能愛你了/這個國家令我分心”在淨選盟遊行期間頻頻被臉書網友轉載。如今馬來西亞第十四屆大選,這首詩又再次浮現臉書上。

首段“在泥濘裡推不會前進的車/在無法靠近的牆邊偶遇”,詩人便把兩人的相遇架設在徒勞無功、無法改變的不安政治環境中。銜接而來的“文明點亮了我們/但暗巷依然是暗巷”,借助光、暗兩種色調的變化,更進一步述說兩人關係中潛藏的危機,最終唯有寫下“我不能愛你了/這個國家令我分心”。

當視角切換,兩人相遇的情景變成詩人自身:“我嘗試變換姿勢,保護自己”。在“空襲警報正不斷延長”的日子裡,詩人必須時刻提神戒備,好以避開禍端。此刻的詩人,內心壓抑無處抒發,因此才會有“當列車駛過我的胸口/半坍的鐵橋猶是防線虛設”之感。社會或自身的防線已形同虛設,再也無法阻止“空襲警報”帶來的逼迫感。

這種生活景象帶來的是“有人神色自若踩過彼此”。但詩人明顯無法接受如斯的紛紛擾擾,唯有“我不能再跨出去了/這個地方/無法令我安全”,將自己抽離糟亂的政治環境。

第三段“在雨中撐開未曾抵達的傘/等溝渠飄來新鮮的果實”,未曾抵達與等待飄來都像是消極的敘述方式,將革命希望只能寄託在“溝渠”之中不知何時飄來。

當“日常已將災厄操練為積習”,生活早已和恐怖政治景象並存,他的發言亦可能為身邊人帶來災害:“是我說過太多/沉贅的問候”,這或許暗示詩人正受到政治迫害。

“是明天提前路過了我們/還是遠方正傳來默禱的呼吸”,未來與遠方都是人來寄託希望的手段之一,但詩人的生活已被絕望包覆。愛人的日常生活依舊,兩人的愛仍舊真實,但詩人:“我不能再愛你了/這個國家令我分心”。

 

副刊記者/丁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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