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另一些賭王外史

賭王林梧桐長眠後,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緬懷Uncle Lim時,不經意的透露往年賭王有求必應,不為人知的百萬善行,原來Uncle Lim向來是低調捐助華教,不求上報。

這真是讓人聽了開心的新聞,打破了一些傳言的迷思,增添了一些對英魂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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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華社就是有這個部份,當一些人發達了,華社就會用放大鏡來看這個人是取之於社會,還是用之於社會,何者為多,少者又為何。

賭業鉅子聚財方式較另類,承受這方面的壓力更大。所以華社此番“登山論梧桐”,雖只屬評議慣例,但對林家來說,他們不會介意大人物朋友在此時突爆林老塵封的善行,因為這種平衡消息來得正是時候。

但不管華社對誰貢獻良多,或誰對華社貢獻良多,都是社會閒人好立標籤的壞習慣,拿出來講是沒完沒了。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受益的一方有沒有真正受益,受益之後有沒有也讓其他人受益,這才是行善的真諦。

所以現階段,我比較愛聽的還是賭王其他非正史的,充滿神秘色彩的詭異傳奇,它比較有趣,不必有“做得夠不夠多”的爭議,只有“似真似假”的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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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早期“賭王養鬼仔”的故事。它的情節就像電影拍的那樣:有個人在賭輪盤時,手上的籌碼掉在地上,他彎下身去拿時,驚見有很多小鬼正在忙著用鐵鍊纏住每一個賭客的腳,他自己也被纏住了,於是馬上掙扎,結果一用力鐵鍊便消失,然後他臉青青的下山找道長,問自己是不是“運低”才見鬼。

道長告訴他:不要怕,那只是賭王養的小鬼,它們受指示綁住賭客的腳,是要留住賭客,因為賭場不怕你贏,只怕你一贏就走。你贏了不走,長賭必輸。

過後道長教他一招克小鬼:往後上山帶一些糖果上去,一坐上賭檯,便將糖果丟在自己的雙腳中間,鬼仔是小孩,看到糖果就會搶來吃,而忘記纏賭客了。不過有一點一定要緊記,贏了還是要走,不然小鬼吃完了糖果,還是會繼續“覓腳而纏”。

據說,這個人照做了後很有效,消息傳出去,搞到80年代有陣子,賭場的清潔工人每天都要清理賭桌下許多各種各樣的糖果,卻又無可奈何,總不成請專人每分鐘看住每一位賭客的腳,那是很龐大的額外開支。

今日還有沒有人在腳下丟糖果?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賭客的貪念會越來越大。所謂贏了就走,是贏多少才夠?贏不夠還不走的話,要帶多少糖果才夠?若相信有小鬼,也會相信小鬼是永遠吃不飽的,但是你的賭本卻永遠都不夠多。所以賭場長贏。

如果賭客還相信小鬼跟主人,如今也應隨賭王入土為安,不再綁腳了,是個“報仇”良機。我只能說,他輸得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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