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離開門》 笨人聰明不了

渡邊淳一整本書的《鈍感力》指的都是天賦的力量，說得愚笨也一如聰明才智，後天學習的畢竟會有力捷不足之處。換句話說，聰明的人想要學笨一點都難。真的嗎？

我沒有做過聰明人，一輩子不知聰明的滋味，無從對證。但我就知道聰明、世故的人，常都能做到該听到、看到的就全收進視听器官裡；不該听到或不該看到的就全然不知的裝聾作啞高招。尤其是這類睿智、玻璃心肝的老人家，特別深得人心，叫年輕一輩肅然起敬。

鈍感的分不清

我的外婆和老牛的媽媽，就是其中最佳佼佼者。就以當年我們身無分文的要出國讀書為例，她們心裡再不同意也不阻撓，反而滿心希望我們真能闖出一條路來。我的外婆更常以“臨老不高”掛口頭，要我們乘年輕放手一搏。

但是，反之卻——不亦然。我看過兩個最親近的失敗實例，一個是老牛的外婆，另一個是我自己的老媽。她們倆最相同之處，就是鈍感的不會分清這點事實，該不該听、該不該看，全一網打盡，接收進視听頻道。于是乎都成了最不可愛的老人家，與年輕一輩格格不入外，還被嫌氣多管閑事，常更因此造成雞犬不寧。

這類鈍感的老人家，最大弊病就是分不清時代的變遷，食古不化總抱著“熬成婆”高高在上的心態，哪又如何能與媳婦關系良好呢？更可悲的是，她們也鈍感的分不清，對待女兒和媳婦的分別。女兒就算被罵得狗血淋頭過後，你依舊永遠是她的娘，這是任憑什麼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但是，媳婦就不一樣了，那是別人的女兒，你對她罵過狠話，她會一輩子忘不了，甚至懷恨在心。

算我是井底之蛙，就只看過聰明人學笨扮懵的功效無窮，倒從來沒見過笨人能成功做好聰明人的事。簡單來說，聰明的可（扮）笨得了，笨的就（學）聰明不來。就以最現成的兩個美國總統為例，前總統克靈頓是眾所周知的A級智商人士（他當年可是以羅德獎學金到牛津留學的），多次的丑聞都以扮豬吃老虎，四兩就撥千斤逢凶化吉。反觀現屆的布什，子憑父貴的雖然進入第一流的耶魯大學，甚至做了總統，但他的C級智商（亦是所謂的鈍感），每每一開腔總有貽笑大方的效果。（對不起，在真正先進民主的國家，做總統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