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選無關

2013-03-22

當你看到這篇文時，可能國會已經解散了。寫著這篇文時，正是傳言國會將在本週解散傳得最盛時。我不能預知未來，不能揣測首相的行為與心思，只是想在人人瘋等大選的時刻，寫一寫與大選無關的東西。

那天在百年老巴剎吉靈萬山做街訪，偶然走上1樓的茶室，看到硬朗削瘦的他，正在抹桌。

一問之下，他說他是咖啡攤老闆。再問，他說伙計也是他，沒有其他人。問多幾道問題後，他說他已83歲，茶室顯然沒有生意，但他沒有想退休。

再聊下去後，發現他是搭巴士來回市區萬山與丹絨道光住家。“樂齡卡每個月只需繳交35令吉，就可以免費搭快捷通了！＂

想起自己每搭公共交通，就心生埋怨，唸書時搭一次巴士就嫌棄一次，突然覺得身後的影子很矮小。

83歲了，很多人未到50歲就想退休在家嘆世界，老伯伯卻還不言倦，還要拚。這時我又想起，曾聽很多老人家投訴，閒賦在家往往是疾病的開始。

他解釋，他不是孤家寡人，有兒有女，只是覺得沒有奮鬥目標，人生很快就會枯萎。

命苦或幸福一念之間

我在午餐時間找老伯伯，空曠的茶室只有一桌年輕巫裔在吃午餐，一名中年男子在喝咖啡。在殘舊冷清的建築物裡，老伯伯卻充滿朝氣，笑容掛臉。

他說，一天只能賺幾十令吉，每月下來交了攤租及水電費，就所剩無幾。老伯伯很希望巴剎重修後，可以反虧為盈，他還想繼續營業。

最後他告訴我，無法應付大型冰箱及攪碎冰塊機器所帶來的高昂電費，他打算出售這兩架賺錢工具，改用小型冰箱，向外訂購已攪冰塊。

同樣年齡，有些人活在往日的辛酸與美好中。他當然也有過去，但他活在現在，甚至比一些年輕人更拚搏。

有人說，過了60歲還要做工，很命苦。命苦或幸福，是否只在一念之間，只要目標清晰。

臨走前忘了問他年輕的故事，下次可以再找他。問他名字，他掏出短小粉筆在桌上寫下姓名，他叫趙汝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