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不是我最喜愛的季節。
事實上，春天與老涼的八字頗似不是很合。乍暖還寒時的倒春寒，還有綿綿不斷的春雨，造成出入極度不便的麻煩（咱有個需要抱着的廿多磅北鼻呢），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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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的是，這宛如天敵的花粉，可謂幾達苦大仇深的境地，終究成了驅趕老涼的終極煞星。
即使如此，這並不妨礙春天是個多姿多彩，很可以歡樂的季節。
其他的先不說，包括不僅限於週末，這裡那裡都開始出現的農夫市場，可謂一種對春季的祭典。
如果你想着農夫市場，是個撿便宜貨的地方，那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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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這原鄉土包子未見開竅前——一時還誤以為這跟咱們的pasar pagi／malam一樣的水平這樣。
（好吧，以前住米國的日子算是白活，已不復記憶了。）
反正去哪裡逛不是逛，咱們懷揣着帶小寶小朋友去消磨時光的心情，趁機蹓躂一遍艾城各角落的農夫市場——雖然都大同小異。
農夫市場，可謂包羅萬有，剛採摘的水果蔬菜，新鮮出爐的麵包、自製的蜂蜜和奶酪……由吃的到玩的應有盡有。
不過，話時話，即使腦筋不好使，我瞅了一眼，農夫市場擺賣的蔬菜和水果，邊上插着價錢表牌子，C9腦波即刻就亮起警惕燈：老貴死了！
走過不帶停的隨便掃了眼，擺賣着的手工麵包：一個酸麵包30美刀、牛角麵包6美刀……
那個貴的程度，與超級市場大堆頭的作價，是根本不可比擬的貴。
寶媽見我那副咋舌模樣，無可無不可的，低低嗆了老涼一句：“你不看下來逛的是些什麼人。”
什麼人？
當然是，既有錢又低調奢華，且注重文化和人文學科者唄。
以現代來說，做農夫，是一種生活態度，是一種選擇。
老涼就是俗。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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