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溫差的磨難

一回到來,發現大白天怎麼天色也是灰灰朦朦的?到底是陰霾還是煙霾,傻傻分不清了。(明明已離開了波市不是。)

然後,整個人像在蒸籠裡,上演起“成吉思汗打仔”——大汗耷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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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屋外的樹木,像圖片般定型,一絲風也沒有。大腦大概被熱壞了,感官就只剩一種知覺,熱熱熱。

這樣講,極可能會被人怒懟:“講到好像你不是在這裡出生這樣。”

在這裡出生就不能呻熱嗎?(從小豆那兒也學會,對自己的感覺理直氣壯起來了。)

有一種熱,是熱到讓人無法再懷疑人生——熱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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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是有這種感覺。

時差好像還可以接受,像我這種單功能死腦筋的人,一次只能操作一樣事情,暫時性就無法多去想其他,包括飢餓和睡覺。

反正整間屋子,恐怕由天花板到地上,就算馬虎打掃恐怕也十分費時。(發現屋中所有冷氣機的下方,皆堆疊了一大攤新舊壁虎粑粑。用掃把棍推開那扇出風口罩頁,噢賣葛的,大概成了壁虎的老窩——每架冷氣機的出口處都粘滿了這些傢伙的排泄物。)

但要忽略掉溫差的難受,恐怕很有難度。由於整間屋子被緊閉焗燜了太長時間(只有廁所的窗口稍有開條小縫隙),需要通通風換換空氣;加上,因怕壁虎蟑螂什麼的跑進衣櫥,丟了幾粒樟腦丸在裡面,房內就充塞那股氣味,也就不好開冷氣了——所以惡頂也要頂硬上跟這股熱流硬碰硬去。

最令人崩潰的是,水龍頭好像壞掉這樣——流不出冷水來!本來要沖涼的,可是當花灑的水落在身上簡直在“沖暖”——方踏出浴室即刻一身汗!

突好懷念米國的冷水。我大冬天也沖冷水的,速戰速決,洗畢身體會產生一股暖意,感覺很刺激。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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