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大概是貓兒的發情期,幾乎日夜都聽到貓兒打鬥,或咪聲不斷的呼叫聲。通常,緊接着,就會聽到鄰居發出驅趕吆喝,呃,順帶大盆水潑出去的連消帶打的硬戲碼——至少在耳聞能詳的範圍內。
老涼因對路過走過有遇沒過動物,皆抱一視同仁貫徹懶理以上心態,乃至四周貌似成了它們安全的堡壘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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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時,老涼聽得那仿如嬰兒哭泣聲的淒涼長嚎,還道是貓崽子又被好心人打救拐走,母貓淒苦的上演尋孩兒記。
“鬼咩,是貓乸發春就真的。”晨友老大媽似笑非笑的懟了一句。(噢,醬呵……)
因咱家有個自詡貓科的小豆,愛女及貓,是故偶爾會跟路過走過的貓喵幾聲打個招呼;見牠們來翻放在外的廚餘,直接就不打擾還加一句:“你找到吃的就吃唄。”可牠邊瞪着十分警惕的眼神邊繼續翻,俺只好走開遠點。
說來好笑,一日在露台晾曬衣服,見一貓咪在雪妮家半高不矮冷氣壓縮機上,仿如在孤島上驚慌失措不懂何去何從。小遲疑了下,該怎樣跟牠溝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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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邊做手勢邊說:“那邊,那邊,跳去隔壁屋頂上。”
牠貌似還真聽懂了,縱身橫跳落去;可雙眼可憐兮兮望着老涼,一副騰雞表情——哎,走完那屋頂另一家沒加建的後院籬笆就有根水泥柱子……人與貓溝通不良,牠可懵了,蹲着咪咪叫。
誒,老涼只好下去,想到拿根小方木給牠一點借力的地方。不意,牠見老涼舉着木棍,更嚇到——發狠地完全一副放手一搏的架勢,縱身落到柱子上——神準的……頭也不回飛奔逃命去了。
一日碰到雪妮晾衣遂講起,哈,她竟煞有介事的,認真想了下說:“你應該跟牠說馬來話,養貓餵貓都是他們那色人嘛。”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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