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去《艺术家的书·展览》另一个展览地点Lostgens’当代艺术空间看看有些什么好玩的书，一大清早跑到何九海南茶店吃海南蒸面包喝海南咖啡，还未下车便远远地瞥见店外一大堆人，愣了一下，彼时8点都还不到，轮到我和娜娜的时候都9点了，我们排了一个多小时。点了雪油加央烤面包、雪油加央蒸面包、虾米咖哩猪肠粉和Cham，烤面包没有烫手，蒸面包没有热气，不是现点现做，而且等了二十分钟我们点的Cham才送上来，我们的面包都快吃完了。龟毛的我安静地在内心的意见表上打分。
本来还想走走老鼠巷的跳蚤市集，本地人叫“生锈市集”（Pasar Karat），但我们从何九海南茶店出来的时候都快10点了，跳蚤已经收市，剩下零零星星几个地摊，而且不在苏丹街与茨厂街之间的老鼠巷，而是老鼠巷对过的Lorong Petaling（是不是叫妓女巷？我一直都搞不清楚）。反而下午在商务上海书店发现有冼佩珊的绘本《生锈市集》非常迷你展览，眼睛亮了一下，尤其喜欢她复制了施工中的凌乱状态，令我联想夏宇那本剪到破破烂烂的《腹语术》，我觉得它本身就是一本“全新”诗集，比它投胎转世成的《摩擦·无以名状》更吸引我，或者一本Artist’s Book。Lostgens’的《艺术家的书·展览》参展作品很多，但重复性太高，不过有个四年级小妹妹的图画册很精彩，我和娜娜坐在一角一边翻看一边赞叹。Lostgens’不让拍照，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拍了几张留念。但这都是午后的事。
逛完了生锈市集后，11点还不到，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我是水桶，又口渴了，想去哪里喝杯冷饮。我在KLRex的Stellar Cafe和凤凰饼家之间只考虑了五秒钟，我选择了凤凰饼家。凤凰饼家是这一带许多老屋装修成的店舖当中，我觉得最有风味的一家，不卖复古情调，没有丑陋壁画，店舖前的两面朴素墙壁保留了师傅的手写记号，几张铁皮桌凳简简单单就是情调，店内采光良好，每寸空间都是糕饼新鲜出炉的香味。奇怪的是这天店内只有两桌客人，没有我们第一次造访的时候也没有上星期五我带新加坡老朋友来喝下午茶的时候那样人头钻动。不过这样也好，我和娜娜可以在比较安静但又饼香扑鼻的环境里扯垃圾话，整理一下我对茨厂街死灰复燃的矛盾感受，看见来打卡的游客而且有大部分是马来人个个都是一副“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突然封城锁国咩”的模样，我自然也是开心的，但这样是不是也剥夺了旧有事物的原本样貌，有时令我有置身迪士尼乐园的错觉，例如说鬼仔巷……
（文／ 圖：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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