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有此李】殘垣斷壁與美人窩

泰國有個古都叫Ayutthaya，有人譯為“阿育塔亞”，我卻說不如叫“哎喲，打呀”，就像被人打到“哎喲”連聲雪雪呼痛，過後找人來“幫拖”，自己在旁喊打喊殺大叫“打呀！”……

七十年代初那次泰國之旅，我們在曼谷逗留最久，也有到海灘遊玩，把長褲的褲管捲起，踏進較淺的海水裡接觸大自然，實行“過水都要濕吓腳”（這句廣東俗語其實是暗喻：如有別人的錢財經過自己手中轉交，總該趁機“抽水”佔些便宜）。我們還在海邊跟一個泰國和尚合照，似乎要憑相片向人證明當時身在泰境。

由於荷包“水頭不足”，我們選擇觀賞的表演都以Cheap為大前提，例如到鄉間地區看鬥雞。只見兩隻雞的腳爪上都縛着短小彎刀，互相飛撲向對方進攻，有如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展開大對決，雖然刺激，卻有些殘忍。我所聽過的以“雞”為名武術招式，似乎只有一招“金雞獨立”，卻沒有像“大鵬展翅”般的 “大雞展翅”。但假如有哪隻笨雞使出那招“呆若木雞”動也不動，就必定輸到甩褲！你以為李小龍的“敵未動，我不動”高深哲學咁容易參透實踐嘅咩？

我們還去看兩名泰國武士用短刀埋身廝殺搏鬥的逼真表演，兩人為製造緊張氣氛，竟從擂台上殺到下面觀眾所坐的木凳旁邊，在我們一名老師的頭頂上揮刀亂砍，讓兩把刀的刀鋒互相碰撞發出“Keng Keng聲”，嚇到老師連忙使出一招“烏龜縮頭”避過刀鋒，險過剃頭！其實表演者經驗豐富，出手拿捏準確，只是純粹靠嚇，絕對不會失手傷及觀眾，唔通想打爛自己個飯碗咩?!

泰國有個古都叫Ayutthaya，有人譯為“阿育塔亞”，我卻說不如叫“哎喲，打呀”，就像被人打到“哎喲”連聲雪雪呼痛，過後找人來“幫拖”，自己在旁喊打喊殺大叫“打呀！”……它的正式中文名其實是“大城”，這會令你想到那首流行曲《大城小事》嗎？我們從曼谷坐巴士向北出發，花了幾個鐘頭才抵步；所以要去大城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這古城經過幾百年來的戰亂，很多充滿歷史味道的古舊建築物都損毀了，留下的是殘垣斷壁的遺蹟，看見也覺傷感。不過這“傷心的廢墟”也能使人大發思古之幽情，與繁華熱鬧的曼谷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貌。

皮膚白皙明眸皓齒美女

旅泰的最後一站是清邁，從曼谷乘火車前往，可說是最漫長的一段旅程，那列“特別慢車”幾乎跑了兩天兩夜才到達，坐火車坐到“黐孖筋”，成班人殘晒謝晒！幸好一到清邁就心都涼埋，因為這個泰北名城氣候清爽，跟熱到爆炸的曼谷差天隔地。此地的女子也比泰國其他地方的漂亮得多，多數都是皮膚白皙至欺霜賽雪且明眸皓齒的美女。有首歌仔唱：“桃花江是美人窩……”其實清邁才是真正的美人窩。可是……我們住的又是沒有美人的和尚寺，在廟堂大殿“打地舖”度宿，因氣候關係，睡在堅硬的的大理石地板上覺得特別冷，差點要學新馬仔唱番一首：“冷得我騰騰震，真係震到入心……”

晚上我們常從寺院走一段長長的路出去市區夜市場買椰漿味香濃的泰式糕點吃，越吃越愛！白天則在清邁到處觀光，也前往苗族村，看到苗族女子穿着配有“叮叮揼揼”之珠串和金屬片裝飾品的傳統服裝，異常鮮艷。意外的是，她們竟然會說華語；這是來到泰國這麼多天首次遇上和我們“同聲同氣”的當地人，感覺格外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