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菜蟲毛毛蟲

近來每早搗鼓那杯水果冰沙(Smooties),邊收拾邊清理流理台之際,總發現有條青綠綠、小如米粒般的菜蟲在蠕動ing。

其實,之前並沒明察秋毫,還道昨夜自己清潔工夫沒做好,大意遺留下的小片菜葉子。可機率也太頻繁了,怎會那麼剛又那麼巧的?後來,抓起老花眼鏡戴上,遂注意到牠是有動靜的——在蠕動i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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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活生生小菜蟲耶!

往深層去追究,那兒根本是沒拿來處理任何濕活兒,菜蟲怎麼會從濕廚房混到干廚房去的?對比牠的體積來說,簡直有越過千山萬水啊那距離!

左思右想,會不會是檯面上水養着那幾瓶萬年青和觀音竹,惹來的額外產物?

可這些植物,幾乎天長地久(沒十年都有八年)養在閨中,之前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現象;再說,老娘總不厭其煩的,沒幾天都會給牠們洗灰塵兼換水(怕惹到蚊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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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終忍不住,把那豬隊友給叫進來看個究竟(省得他懷疑老娘在找碴)。每天由早到晚,風雨不改地跟花草菜瓜打交道的他,菜蟲他熟啦。一看,確認出是菜蟲無疑,且說是專門摧殘菜心和芥菜中心剛冒出嫩葉那冤家。

他也想破腦袋,那小冤家打從何處鑽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從窗口爬進來唄——但咱家的窗口長年緊閉的。

總之,菜蟲繼續出現,怎混進來,仍是個謎。

直到一天,哈,老娘那運轉如龜速的腦筋,慢是慢了點,但也走到正負極連接的地步,終於有了通電的回路,把腦袋瓜的燈泡給點亮着了:那不是菜蟲,那是蝴蝶未變身前的毛毛蟲!

哈,既然謎底揭曉了,邏輯就接上:每早他總把開着的茶花和茉莉花採摘回來好曬乾沖茶,自是一併把附在其間蝴蝶產的卵順了回來……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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