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弦出擊 依然不停唱著他的歌

10月14日,99歲老詞人陳蝶衣走了;走時只差3天,就是他應該放煙花慶祝的百歲大壽。他留下一份大禮,一份足夠中文歌壇長長久久傳唱,共3000多闕的魂縈舊夢,永遠長青的經典名曲。

前些年大陸中央電視台介紹《一百年的歌聲》,我們從錄影片段中回顧那個瑰麗時代,絕代芳華絕色了,周璇胡蝶不復再,〈秋水伊人〉龔秋霞已呆滯無言,〈滿場飛〉張帆早星光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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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是想象比現實美麗的酷學,我們對時代曲的情感是不包含時間殘酷的烙印的,它只在記憶裡反復回味,永恆著聲色之美。所以,當一個瘦削的老頭子在鏡頭嚅嚅閃現時,我們真不會想到,一個用豐美文字造境的傳奇,是如此干癟。

但,其貌不揚但文采昂揚的陳蝶衣,不必蓋棺論定,他於時代曲情境美之造就,早已深入民心。

陳蝶衣常用的筆名有陳式,狄薏,方忭,辛夷;蝶衣也非真名,他早年沒讀幾年書,可就是會舞文弄墨,做報人,詞人,編劇,一輩子與文為伍,靠文字謀生,靠文字成名,也靠文字傳唱不朽,真稱得上是才華橫溢。

而才華和才氣踫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呢?先說40年代的陳蝶衣和陳歌辛的華麗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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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報人變寫詞人

陳歌辛的歌優雅不凡,是明星級的大才子,寫過永遠盛放的〈玫瑰玫瑰我愛你〉,那時太平洋戰爭爆發,陳蝶衣受後者〈不變的心〉歌里的抗戰精神感召,從此由報人變寫詞人,參與了周璇主演的電影《鳳凰于飛》的全部填詞工作。

他用文如詩如畫,一方面體現了自己革命青年言之有物,口蜜腹劍的愛國方式,另一方面,歌曲獨力散發的美感力量,也衍生了自己的命運。雙陳鴛鴦蝴蝶式的浪漫,還流露在〈歌女之歌〉,〈花外流鶯〉等作品裡。

50年代初,落難的陳蝶衣來到香港,踫上了姚敏,兩個時代曲的自學天才,加上一個姚莉,人稱‘鐵三角’,開始了另一頁的輝煌。姚敏活潑,曲風多樣,也帶動了陳蝶衣人文市民的趣味趨向,概全了亦雅亦俗的風貌。

經典之作

他們寫姚莉的〈春風吻上我的臉〉,吳鶯音〈我有一段情〉,劉韻〈加多一點點〉,方靜音〈賣湯圓〉,潘秀瓊〈我是一只畫眉鳥〉……他也寫過很火紅的〈香格里拉〉,〈南屏晚鐘〉;中詞西曲和南洋調有〈給我一個吻〉,〈心曲〉,〈梭羅河之戀〉,〈晚霞〉等。當時的歌後,誰要穿上了蝶衣,都會很耀眼,超炫的。

說起來,從以前到現在,還沒哪一代的人曾經錯過陳蝶衣,人們依然不停唱著他的歌。

蔡琴和上海交響樂團在吉隆坡開演唱會時,對著她著名的水晶麥克風,和指揮家陳燮陽說︰“我最喜歡你爸爸的〈訴衷情〉。”除了風飛飛費玉清,張惠妹也唱〈鳳凰于飛〉,劉文正和現代超女李宇春更曾表白〈我的心里沒有他〉。

還有一首你隨口就會唱,永遠忘不了的……〈情人的眼淚〉。而最初進駐我心的蝶衣風采,竟是小學時就愛唱的〈前程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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