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牛郎（上） “社會聞人也是我的顧客＂ 男同志16歲當紅牛郎

作風和一般人很不同的G先生在當牛郎前是名美髮師，16歲時到吉隆坡發展，在當地的某夜總會中當歌手，口齒伶俐，反應快又有討好的外型，他馬上就有了名氣。之後，就有不少的粉絲放風聲說“要包他”，16歲有的是本錢和時間，G先生也漸漸地開始心動了。

“我其實在15歲那年就認清了自己的性傾向，當牛郎很矛盾的，又不喜歡女人，又要伺候女人，但沒法，反正都豁出去了，只要有錢賺，我管他是男或是女。”

他說，當牛郎的第一要素，就是要身材好，長相佳，再來才是講求舉手投足的優雅。“我們要學的東西很多，交際舞、喝酒、說話、媚功等，不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要學。”但這些磨練，目的是甚麼？G先生說的明白：“還不是就為了坑女人錢！”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牛郎年齡大多在18到30歲之間，正值朝氣蓬勃之年。他們又大多是高中畢業，有一些是高專學歷，有高級一點的也持有大學文憑，大學生兼職當牛郎的也不少。”

牛郎究竟好不好做？G先生說：“對我來說的確是很好賺，也很幸運我遇上的都是出手很大方的顧客，但對其他的牛郎來說卻未必如此，分分鐘鐘還會遇上形形色色變態的顧客。

“很多同行朋友告訴我，一些女顧客付了錢就是要來報復男人，甚麼都不做，就是要牛郎拉著雙耳上下蹲站，不然也是甚麼都不做，顧客只要求舔他手腳，牛郎為了錢，往往都會忍氣吞聲，照做不誤。”

牛郎業有分好幾類型，有服務女性，也有專門服務男性的同志牛郎，但也有兩邊都提供服務的，而G先生就是男女通殺的牛郎。

接男客月賺2萬

“20年前愛滋病還沒那麼‘盛行’，社會也沒那麼開放，我最後連男顧客都接，每月賺約兩萬。”有時，一個簡訊傳來只顯示地點和時間，他就會很有默契地馬上奉命行事，24小時隨時準備“就位”，但其餘時間是非常自由的。

“我們會有熟悉的中間人牽線，所以不怕惡作劇，但以往的客戶都相當‘專一’，服務滿意的話，一般上都會長期‘徵用’，加上我向來世故又圓滑，客戶一直是源源不絕。”

23歲那年，G先生遇上了命中的“貴人”，從此“洗手不幹”了。

“他是我其中的一位顧客，給我開了一間美髮院，也‘包養’了我，原以為往後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可惜兩年後我還是結束了營業，離開了他。”

全心全意打理美髮院的這兩年來，G先生才發現自由太珍貴了，給人“包”太痛苦了。

“所以，我選擇回來檳城投入活動策劃工作，直至最近才開創一間男性按摩院。當牛郎的經驗也加強了我的人脈關係，對我往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當牛郎這件事，G先生從未向家人提過，但同志這身份，家人也是後來才知曉的。

家人沒激烈反對

“我很欣慰的是，家人就算揭穿事實後，也沒激烈反對過。回想這些我所走過的路，有得也有失。我這個人定不下來，賺大錢也是我唯一的目標，所以，天生注定吃牛郎這行飯。”

在認清自己是同志的事實後，G先生早已放棄了結婚的念頭。他說：“雖然這條路會走得很艱難，但我做好心理準備，再辛苦再不被看好，我還是認了。”

想要工作輕鬆，賺錢容易，很多人艷羨牛郎這個行業，但是皮肉錢究竟好不好賺？皮肉錢到底好不好拿？在下海之前，必須考慮清楚。

與富太約會

只限眉目傳情

G先生說，當牛郎的“功力”要很深厚，“能屈能伸”和顧客間更要有絕佳的默契，他和富太太的“約會”通常都只限於“眉目傳情”。

“一些富太太的膽子很大，有時公然的在她先生面對和我出雙入對， 然後漫不經心地向先生說聲：‘這是我的髮型師’這樣就混過去了，先生還不疑有它的熱情招待我，在一群人中和她眉來眼去，她們就是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

而看上G先生的富太太，大多都是40多歲的女人，她們共同的特點是︰財大氣粗，欲望強烈，寂寞難耐，要求高標。

富太要求簡單

“她們看上的牛郎，通常都會‘包’整個月，我當年開價一個月5千令吉，她們也是面不改色地照付，這還不包括一些小費和額外開銷。”

他說，這些富太太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不過是陪她們聊聊天、逛逛街，只要你嘴巴夠甜，把她們‘哄’得開心，的確是要甚麼有甚麼，非常闊氣。

女人的錢是不是比男人容易賺，那可不一定。“男女顧客大致上都一樣的，妓女、牛郎和同志牛郎的收入也是大同小異。”

不為感情放棄事業

從不刻意隱瞞身份

在前幾段感情上，G先生對於自己的職業都會有所保留，他說：“我不會為了感情而放棄我的事業，所以更沒有必要告訴他們。”

就算是另一半獲知他的身份，他也不會刻意隱瞞，也從來沒產生過矛盾，G先生是極自我的一個人。

他說，很多同行朋友大部份都會選擇隱瞞，但也有人在知道真相後之後欣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