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醫

中醫中藥 發揮療效 阻斷慢性B肝帶原癌變

慢性B肝帶原為何一定要治療?但能治愈嗎?陸庭譯醫師20年來在使用中醫中藥,治療B肝的臨床經驗中,發現許多病患心中存有不少疑惑,主要是由於大馬這方面的醫療知識與資訊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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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治癒B肝機制

Q1.您在肝病防治的領域已耕耘了20年之久,在大馬很多人說起“治肝病的中醫師”都不免提到您,請分享那些年一路走來的心歷過程與最新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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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和大家分享我在防治B型肝炎 ( hepatitis B )領域20年來的心得與所成。一路走來雖然備嘗艱辛,但終於能有所突破,達到無論中西醫咸認極難甚至無法企及的治癒目標:讓B型肝炎表面抗原(HBsAg)消失、產生保護性的B型肝炎表面抗體(Anti-HBs )!這項成果及相關數據已與台灣長庚紀念醫院中醫部楊賢鴻主任共同具名撰文《中醫藥治療慢性B型肝炎回顧性資料統計及臨床治療數據分析研究》,發表於台灣衛生福利部國家中醫藥研究所旗下期刊《中醫藥雜誌》2017年12月的第二十八卷第二期。相信這不僅標誌個人多年來推廣B肝防治的里程碑,也是中醫界在B肝治療領域的創見。

接下來我準備對中藥治癒B型肝炎的機制,輔以臨床實驗數據,做進一步的研究與探討。已有實驗結果初步揭示,中藥能誘生多種內源性細胞因子( cytokines)降解肝細胞核中B型肝炎病毒複製模板cccDNA,我相信這是最終治癒B型肝炎的重要機制。由於這涉及分子生物學、免疫學、細胞學等學科,所以我計劃以英文撰稿投到國際英文期刊,期望能拋磚引玉,也為中醫界在B肝治療領域發聲出力。

中藥治療不傷腎

Q2.治療B型肝炎不是已經有很多種醫患雙方都感到滿意的藥物了嗎?為什麼您還孜孜不倦地研究?

A2.畢竟目前治療B型肝炎仍以西醫藥為主流,儘管國際各大藥廠不斷推陳出新抗B肝口服藥,但仍僅適用於肝功能(AST、ALT)異常的B肝患者,對於肝功能正常的帶原者束手無策,療效也大多只能達到暫時抑制B肝病毒複製。往往患者一停藥就復發,或是吃遍各種抗B肝西藥吃出交叉耐藥性,或是抑制了病毒複製卻導致B肝病毒變異等,部份藥物還有影響腎功能或導致肌肉神經病變等副作用。抗B肝西藥治癒B肝–讓B型肝炎表面抗原(HBsAg)消失–的機率僅約1%至2%,而且需時很長,有研究指出長達30年以上,但患者往往因經濟問題、心理壓力或出現耐藥性,而無法堅持那麼久。

另外西醫以干擾素(interferon)針劑治療B肝雖然也進步到已有只需每周施打一次的長效型干擾素,但適用的B肝患者更侷限,而且干擾素的副作用較多且強烈。例如肝臟代償能力已失、或有自身免疫性疾病、或白血球血小板過低、或有精神疾病等等,都不宜施打干擾素,使用干擾素療程中也必須定期追蹤評估是否出現必須停用干擾素的指徵。曾見即使患者能強忍全身倦怠、焦慮失眠、納差腹瀉、掉髮等副作用,但抽血發現血液病或甚至免疫系統疾病,導致不得不中止干擾素療程的案例。

再者干擾素治癒B肝的機率雖較口服藥似乎稍高一點,但臨床觀察干擾素對亞洲人尤其是華人的療效並不理想,這可能是因為感染的B肝病毒亞型不同及人種差異所致。

但西藥治療B肝也有優勢,如口服抗B肝西藥好處是一天一顆服用方便、服藥期間能快速抑制B肝病毒複製;而干擾素最大的優勢是療程固定最長約一年左右、療程結束後療效較口服藥能維持。

而我使用系列中藥治療B肝至今,無論是肝功能正常的帶原者或肝功能異常的慢性肝炎患者都適用,不管是HBeAg(+)或較難治的 HBeAg(-)患者也都有效,而且沒有毒副作用也不傷腎,這點從我堅持患者在服藥期間除了B肝相關指標外,還需持續追蹤檢驗腎功能可證。而療效如前所述已統計彙總發表於期刊,在此不贅。

曾有西醫說治療B肝等同打8年抗戰,而且還不一定治得好。但只要有打贏的機會,就應拼命去打。西藥都面臨這療程很長的問題,更何況是中藥呢?我現在努力的方向是如何提高療效與縮短療程。但這需要病患不懈地配合調整身心靈才行,難免有一些難度,但還是應該努力去實踐才對!

HBsAg轉陰減肝癌風險


Q3.既然讓HBsAg消失,也就是治癒B肝是這麼困難,為何不能退而求其次,單純抑制B肝病毒複製就好了呢?

A3.20年前我剛開始從事推廣B肝防治工作的時候,當時檢驗技術沒有現在精密與發達,對B肝帶原慢性B肝肝硬化肝癌三部曲的因果關係,也沒有這麼多的統計分析與實證基礎。由最初大家只看到ALT正常、HBeAg(-)就以為B肝好了,到後來可以驗出B肝病毒複製指數(HBV-DNA),就把ALT正常、HBeAg(-)、HBV-DNA 測不到作為臨床治癒的標準;而HBV-DNA檢測值下限更由最初粗略的<100,000 IU/mL精密到現在可測出<10 IU/mL。

但近年大規模多年臨床統計顯示,即使抑制病毒複製、達到所謂臨床治癒,也就是B肝病毒複製指數(HBV-DNA)低、B肝e抗原(HBeAg)轉陰、肝功能(ALT)復常,只要B肝表面抗原(HBsAg)仍未消失(轉陰需見<1 IU/mL),則肝癌風險依然很高,且HBsAg的量與肝癌風險成正比:如HBsAg>1000 IU/mL則肝癌發生率比 HBsAg 較低者高13.7倍!曾見過比較極端的案例是HBsAg雖已低至<10 IU/mL,且HBV-DNA低於檢測值下限(<6 IU/mL)、肝功能也正常,但仍生成肝癌!可見HBsAg一日不轉陰,則發生肝癌的風險仍在。

儘管仍有不少醫師悲觀地認為,以目前的口服抗B肝西藥幾乎無法達成讓HBsAg轉陰的目標(年轉陰率僅1%至2%),但歐美各肝臟病醫學會發表的指南逐漸紛紛將HBsAg 消失作為治療B肝的最終停藥指徵,意味過去只看到肝功能正常、HBeAg轉陰、HBV-DNA測不到,只能降低肝硬化肝癌的風險,不足以完全阻斷B肝帶原慢性B肝肝硬化肝癌這可怕三部曲,必須將治癒標準提昇到追求 HBsAg 轉陰才行。

這與我的看法不謀而合,因多年臨床所見除了B肝帶原直接生成肝癌以外,更普遍的情況是由慢性肝炎持續進展到肝纖維化、肝硬化,而成為肝癌的溫床。即使暫時抑制B肝病毒複製,也不能完全阻斷悲劇的發生。這是因為感染了B肝病毒以後,病毒的DNA就整合進入肝細胞的染色體,只有看到 HBsAg消失,意味病毒的複製模板 cccDNA消失,更好是產生保護性抗體Anti-HBs,這才能真正放心。

東南亞B肝資訊匱乏

Q4.既然治愈B肝的標準,HBsAg轉陰的必要性這麼重要,接下來您還有什麼規劃呢?

A4.上述這些治療B肝的瓶頸和臨床所見的因無知或忽視造成的肝硬化肝癌悲劇,是多年來不斷激勵我前進的動力;濟世度厄是我的信念,也是重要的支撐力量。

尤其近年多項統計數據指出HBsAg與肝癌風險關聯性後,我更積極呼吁大家重視這個問題,不能只做HBsAg定性(+/-)檢查知道自己有沒有被B型肝炎病毒感染就算了,還應該做HBsAg定量檢測。HBsAg定量不但可作為一項預測肝癌風險的指標,尤其對於治療中的B肝患者而言,讓HBsAg逐步降低進而消失更是應該追求的治癒目標。

回顧2001年開始在大馬舉辦B型肝炎防治講座會,首場獲邀於吉隆坡馬華大廈三春禮堂開講,來自新、馬、印尼、汶萊等地近千人座無虛席的熱烈迴響不僅是對我的激勵,也讓我察知B肝防治資訊在東南亞仍然匱乏。

於是我開始在全馬各大城小鎮辦巡迴講座,也曾赴新加坡、印尼棉蘭等地演講,幾乎每場講座會都有肝硬化或肝癌患者在會後提問求助,細問之下發現很多人連最基本的肝炎病毒篩檢都沒做過,從未治療、更別提定期追蹤肝癌指標與做腹部超音波檢查,往往到了肝硬化肝癌末期,出現腹水、吐血、黃疸、腹痛等症狀,才赫然發現自己已走上肝炎肝硬化肝癌的不歸路,卻為時已晚,實在令人不忍。

所以除了到各地推廣B肝防治資訊外,我也同時開始舉辦免費肝炎肝癌篩檢,就是希望喚起大家的健康意識。其後陸續在大馬吉隆坡、怡保、麻坡等地開設診所,開發一系列中藥,並與檳城的一家驗血公司合作,以推廣定期完整追蹤檢驗以防範肝硬化肝癌的重要性。

另外,我也曾在各大報章及雜誌撰寫了好幾年的《戰勝肝病》專欄;出版了針對B肝防治的書籍《結合中西醫治療B型肝炎及其病變》及《HBV.戰勝》兩本書;還接受台灣人間衛視及大馬兩家的電視專訪談B肝防治,都是希望提供正確的防治資訊給廣大的B肝族,以減少發現時為時已晚的悲劇,以及連帶造成的家庭破碎的社會問題。

總結:藉此機會,陸醫師也向多年來不斷鼓勵支持的友人們致謝,包括沙巴大酒店、大馬永春聯合會慨然贊助千人抽血篩檢;大馬醫總、檳榔嶼中醫學院與各地同鄉會如吉隆坡天后宮、巴生福建會館、新山客屬公會等單位邀請籌劃健康講座等,都讓他覺得一路走來雖然不容易卻並不孤單。

接下來,陸醫師將在10月4日(週四)晚上7點半於檳城中路光明日報總社禮堂、10月13日(週六)下午1點於吉隆坡雪華堂以及10月21日(週日)下午1點於新山皇冠酒店,舉辦免費肝炎肝癌檢驗及講座會,與大家分享B肝防治新知,歡迎踴躍參加。衷心期望大家能重視自己健康、早日戰勝 HBV、重拾彩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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