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良醫

【醫者暢談】調身調息調心

靜坐已經被醫學界公認為一種對人體有益的活動,但很多人一直問我,在家裡靜靜的坐也同樣是放鬆,何必參加密集禪修課程?

除了疫情期間的大封鎖,我每一年至少參加一次的密集禪修課程。這次參與的,是比普通靜七難度更高的禪七,地點是柔佛州的居鑾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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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的安排:早上3點起床,晚上10點回房睡,盤坐一支香50分鐘,一天至少有10小時的禪坐,下午還要行禪和跑香。

在家可一次坐3小時

很多人聽到3點起床就感到恐懼,這還是其次,最大的考驗,還是如何去除妄念的坐足每支香。

在疫情之前,我曾經參與禪七的活動,課程遠比我平常去的靜七還更加艱辛,到了第五天時,因為腿痛而搬腿求饒。最後因為繼程法師的開示:“除了方法,其他的都是妄念”而闖關。這一次,雖然知道闖關的方法,但要盤坐每支香不搬腿,心裡還沒十足把握。禪宗的修行,是要大死大活一番,因此想也不想,就報名參加此次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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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只坐一支香,然後跟一眾大漢同房共眠。因為自己是淺眠者,不習慣半夜聆聽鼻鼾交響曲而整夜失眠。

第二天跟周公打交道,連盤坐時都會打瞌睡,一整天都在禪堂“釣魚”。

身心的疲憊,在第三天因靜坐時不停的釋放而結束了。換上來的是進入絕佳的狀態,妄念極少,得到的是平靜和愉悅。這種專注覺照的狀態,在經行(步行時的禪修)和跑香(跑步的禪修)時也繼續發酵。

到了關鍵的第五天,經過每天10小時的盤坐,雙腿開始疼痛。起初有點擔心是否能過關,但僅記繼程法師的叮嚀,繼續用靜坐觀注呼吸的方法,腿痛不再是問題,結果成功過關。

過了心理這一關後,我開始盤算是否可以坐連香?在家獨自靜坐時,我是可以一次過坐3小時,但在密集禪修時,天天坐上10小時,腿痛開始累積起來,若要坐連香(大約1小時50分鐘),並非易事。

將深刻體驗開導病人

小參(將禪修時遇上問題請示指導老師)時,我將意願上報繼持法師,她慈悲的建議:“坐完一支香後,如果心還是很細的話,可以繼續坐第二支香”,而主七師父繼程法師當晚給了一個很棒的開示,讓我感到法喜充滿。

我盤起腿,閉上眼睛,全身放鬆。調和呼吸,心也變細、變柔。逐漸的不再感應自己的身體,剩下的是美妙的呼吸和專注呼吸的微細心。這個狀態維持幾十個呼吸,當小妄念開始出現時,呼吸不再那麼順暢,察覺到了,又開始調柔它,心又開始細柔。

這個過程反覆幾次,都在妄念出現時立即調和呼吸,心也跟着調柔,腿痛少之又少。引磬聲響時,我繼續禪坐不出靜,結果坐了連香。我突然體會到,這豈非是師父時常說的“調身、調息、調心”嗎?我很久前就曉得,但這次是真正的體驗到了!

我將同樣的方法,用在經行,結果覺照能力更強!

這是密集禪修殊勝的地方,好老師的指導、共修的力量、全力以赴的修行,讓行者有一些深刻的體驗。我可以將這深刻的體驗,處理將來身心的問題,也可以去開導病人。

若問我明年還會去修行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怕腿痛?沒問題,只要調身、調息、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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