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還原憲狀】霸權讓美元地位鬆動

儘管目前並沒有出現人民幣可以取代美元的態勢,但與中國交易時選擇以人民幣結算的國家,已明顯愈來愈多了。

很難想像,去美元化、美元鬆動了、繞過美元等各種辭匯在國際間此起彼落,曾經獨佔鰲頭的美元怎麼就讓人惟恐避之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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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因素當然是因為美債問題,目前美國聯邦債務已達上限,共和黨開出削減明年開支的條件才要同意提高債務上限,拜登政府只能採取特別措施以避免違約,但特別措施只能支撐到6月中,美國財長甚至說,可能6月1日前就會用完現金。對於美國國會提高或暫停聯邦債務限額一事,民主及共和兩黨目前還在僵持中。所以若債務上限問題不解決,屆時不只政府部門會關門,還可能引發經濟衰退,作為世界儲備貨幣的美元,地位也可能進一步被削弱。

作為霸權國家,美國1971年宣布美元與黃金脫鉤之後,就有了全球唯一的獨占性印鈔權,超印美元等行為在2008年金融海嘯後變本加厲。美國長期以來不守貨幣紀律,全球各國滿腹怨氣也只能默默承受,特別是美國經常把經濟與政治掛勾,動不動就經濟制裁,包括凍結或沒收被制裁國的美元資產,才讓人對美元心生恐懼。

尋找替代貨幣不易

但也因為經濟制裁,才會對美元在全球的主導地位帶來風險,因為遭受制裁的國家正積極尋求替代美元的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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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俄戰爭後,中國不只在戰略上與俄國建立更加緊密的合作關係,一方面推動人民幣結算的動作頻頻,巴西、伊拉克也陸續傳出要與中國建立人民幣結算機制。巴西前總統羅賽芙宣誓就任金磚國家銀行的新開發銀行行長時,甚至還高聲質問:為什麼全世界一定要用美元?為什麼不是人民幣作為全世界兌換的貨幣?為什麼我們金磚銀行不能用自己的貨幣,來給這些國家提供貸款?

雖然越來越多國家想要擺脫美元,或尋找美元的替代貨幣,但顯然不易。

貿易制裁引不滿

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之際,綜合國力與國際威望都已超越英國,成為第一強國,美元也理所當然成了國際貨幣,當一個主權國家的貨幣成為國際貨幣,其貨幣政策未必會與全球整體利益相容或一致,美國瘋狂印鈔引發全球性通膨就是一例。拜登總統日前揚言若美債違約全世界都會陷入麻煩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談話。

近年來,中國已經逐漸發展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相較日圓及歐元,人民幣更多被拿來討論作為挑戰美元霸權的貨幣。

一些中國學者認為,人民幣崛起不是為了挑戰美元,而是補漏,背後反映部分國家對美元霸權不滿。換句話說,正是因為美國把美元當成霸權貨幣,動輒展開貿易制裁引起不滿,才導致他國想要尋找其它貨幣來取代美元,而人民幣不過就是因為適時崛起而成為被考慮的貨幣。意即美元地位被削弱是美國自己造成的,並非因為人民幣強大到足以挑戰美元的結果。

(光明日報/評論.作者:丘光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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