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還原憲狀】喜劇演員的悲劇

俄羅斯總統普汀上月24日在烏克蘭東部展開軍事行動,當夜凌晨普汀在莫斯科發表視頻講話,宣佈在烏克蘭東部開展軍事行動。爆炸聲震撼了烏克蘭東部分離地區的頓涅茨克市。 普汀重申他的立場,即北約東擴至烏克蘭是不可接受的。

俄軍陸空同時行動,除了對基輔發動新一波飛彈攻擊,和烏軍爆發激烈戰鬥。有報導稱,俄軍已佔領霍斯特梅機場。俄烏戰爭進入第三天,俄軍採包圍戰加上密集空襲,逼入烏克蘭首都基輔及各主要城市,轟炸多處民宅和大樓,甚至以巡弋飛彈襲擊烏國軍事要塞,逃往邊境的難民不斷增加。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誓言奮戰到底,拒絕美國提議離開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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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進軍烏克蘭引發世界各國制裁行動,英國、歐盟和美國先後宣佈制裁俄羅斯總統普汀個人,凍結其在該國的資產。也同時禁止部分的SWIFT 金融交易系統。

從經濟角度來看,這場戰爭對國際經濟影響深遠。尤其在原物料價格,通貨膨脹,供應鏈更加吃緊。關鍵原物料的潛在影響有4個:

天然氣衝擊

來自俄羅斯的供應本就有限,庫存已然低於平均水準,地緣政治更是放大了供應問題。當地天然氣價格過去1年已上漲近4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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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衝突可能會打斷俄羅斯向歐洲輸送的大量天然氣,其中約三分之一途經烏克蘭。制裁可能會打擊貿易,並使得新管道北溪2號(Nord Stream 2)難以把俄羅斯天然氣引入歐洲。這可能會對夏季的補庫存產生重大影響,意味著明年冬季也會面臨供應難題。價格甚至可能還會進一步飆升,並使歐洲經濟陷入困境。

食品和化肥面臨風險

另一個重大損失是食品價格上漲。烏俄兩國在全球小麥、玉米和葵花籽油貿易中,都是重量級供應國,如果供應中斷,來自亞洲、非洲到中東的買家很容易會面臨麵包和肉類漲價的挑戰。而當前食品相關的大宗商品成本已經處於10年來最高。到目前為止,貨物仍在自由流動,尚無明顯中斷跡象,已經陷入糧食庫存萎縮的全球市場,會面臨更大缺口。

油價飆升

鑒於其他國家閒置產能比較少,俄羅斯一旦中斷石油供應,很容易就能推動價格上漲至一桶150美元的可能性。除了那些已經影響到俄羅斯石油業的制裁措施,如果再有更多制裁,有可能會讓油價上漲步伐快得多。全球股市期指瞬間飆漲!

金屬危機

交易員們還在權衡俄羅斯鋁、鎳、鈀和鋼等金屬出口中斷的風險,儘管分析師們強調,直接制裁俄羅斯生產商對於西方而言,無異於把球踢進自己球門。美國對俄鋁的制裁在2018年引發鋁市場動盪,決策者或許並不想冒險重演一次。目前製造商已經在面臨從鋁到鋅等金屬的嚴重短缺,因此即便供應只是短暫中斷,都有可能產生巨大影響。鈀金市場的影響可能會特別顯著,俄羅斯佔全球供應的40%左右。

實際上,這些國家都各有自己的利益盤算。美國是為了本身利益,至少可以佔盡好處。首先拜登在國內聲望受挫,民調是上任以來的最低點,希望借此轉移視錢。戰爭可以為美國增加售武鉅額收入,也同時可以取代俄羅斯供應天然氣。美元增值,間接正面解決美國目前的通貨膨脹,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不為。

德國為了天然氣和供應鏈最為委曲求全,新上任的總統蕭茲甚至前往俄羅斯面會普汀,希望這一切順利落幕。法國總統馬克龍將在數週後競選連任,民調顯示膠著。

美俄都在斗智

對於美國和歐洲的制裁行動,各地投資者認為力度有限。俄羅斯在國外擁有六千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任何經濟制裁都傷不了俄國。尤其歐盟依賴俄羅斯的汽油和天然氣供應,全球大小麥的供應來自俄羅斯,所以普汀老神在在,完全不因為制裁有所顧忌。

說穿了,這是一場高風險高回報的遊戲。到目前為止,俄羅斯是大贏家。兩大國美俄都在鬥智。天然氣、石礦都漲了,最大的受惠國就是俄國。美國揚言要停止北溪二號的供應線。造成歐洲非常緊張,冰天雪地下,天然氣是不可或缺的。尤其德國的能源政策五成是靠價廉物美的俄國政府天然氣,怎能不擔憂?俄國也不是省油的燈,冬奧到中國,簽署了30年300億美元的天然氣供應協議,因此態度仍然強硬。

俄烏衝突起因於北約東擴,普汀以戰促談,烏克蘭成為美國手上的一枚棋子。普汀發起特別軍事行動攻打烏克蘭,原打算速戰速決,早日熄火與烏談判。一向以民主燈塔和平使者自居的美國卻另有意圖,提供「毒刺」防空導彈致命性殺傷武器予烏克蘭,火上加油意味明顯。得到西方在背後以武器及情報上支持的澤倫斯基當然意氣風發、鬥志昂揚,放膽與普汀在戰場上一搏。殊不知,這正是拜登的如意算盤,讓烏克蘭軍人上陣當馬前卒,消耗俄軍的先進軍武,遂其削弱俄羅斯這個核武器國家的最終目的!反正戰死沙場的雙方人馬都不是美國人!

(光明日報/評論.作者:丘光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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