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周刊副刊

【這裡那裡】离开龙坡邦的周六早晨

忽然发觉自己跟龙坡邦已经言归于好,之前时不时跟这个世遗小城互相龃龉。吵架也是因为仍然在乎彼此。此刻觉得似乎可以多呆几天,但我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走了。

离开龙坡邦的周六凌晨,还是一大清早出门去看僧侣化缘,但对那些中国游客排排坐在街边等候布施已经不觉得讨厌了,人家不过是想体验一下当地居民如何供养僧侣,有何不可,甚至觉得这些大叔大妈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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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龙坡邦的周六早晨,早餐过后照例在落脚处一带散步。其实龙坡邦的这个角落依旧疏松平静,除了凌晨五点半到六点左右这段时间,让游客们体验布施那条街道略为欢乐吵闹之外,一般游客不来这里走动。天色心事重重,但我心情很好。

忽然发觉自己跟龙坡邦已经言归于好,之前时不时跟这个世遗小城互相龃龉。吵架也是因为仍然在乎彼此。此刻觉得似乎可以多呆几天,但我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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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发觉自己年纪越大越需要花更长时间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即使只是多年以后旧地重游,总是开头几天看见什么眼里都有沙子,总是临别在即却又隐约觉得可以再来一趟。

总之就是没有年轻时候那样随遇而安。大概也是因为年轻还有本钱,不管路上遇到什么都无所谓,因为知道事情永远不会这样。现在年纪越大日子越少,只想把剩下的时间留给自己最在乎的事物,例如陪伴心爱的猫,例如重读心爱的诗。

之前几天都不太敢吃路边摊,担心自己越老越顽固不化的肠胃负担不了。这个早上散步途中,依旧婉拒了挑着扁担向我兜售茶粿的寮国女人,转念一想又踅回头。扁担两端各一竹篮,一篮黑糯米饭,一篮几种不同口味茶粿,我各买了一份,回到旅店坐在阳台,一边欣赏南康河景最后一眼一边品尝,对我来讲是世遗级庶民小吃。

远远可以看见蚁人在法国殖民期间遗留下的老桥上来来往往。十八年前对岸还是一片野绿,十八年后对岸只剩一片砂石。或许下次回来已经变成精品酒店或者高级餐馆,幸好没有下一次了。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其实我也不敢确定。

先一天的下午终于找到一家蔬食餐厅,名字非常可爱叫做“两只小鸟”,价位比我落脚处的那一带便宜,一时贪心点了两味,一味Phad Lao,类似Phad Thai的炒粿条,一味辣拌豆腐(Tofu Larb),都很好吃。临走在餐厅外拍了一张照片留念,但或许也是在为下一趟龙坡邦打底……

(文/ 圖: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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