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周刊副刊

【這裡那裡】然后就来到了布朗库西

布朗库西的工作室对我来讲也是他的作品之一,甚至比他那些雕塑给我更深刻的印象,直到这次在他的回顾展,我才真真正正看到了他那些雕塑以及其他创作。

讲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4月在庞毕度中心,有幸赶上看见布朗库西的回顾展,藏品应有尽有,简直是精神上的一次丰收。可笑的是我第一个观感竟然是色迷迷的“啊原来布朗库西是这么帅的!”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帅哥了,年老之后更帅,又帅又这么有才华,再次印证上帝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公平”这个字眼。在这之前,布朗库西在我的想像中一直都是胖嘟嘟的,貌似年老的马蒂斯或者莫内。直到这次在庞毕度中心参观布朗库西的回顾展,我才发现布朗库西五官那么清楚有力,越年老越线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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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疫之前曾经造访坐落在庞毕度中心侧旁的布拉库西工作室,让我留恋的是工作室的陈列摆设,那是布朗库西生活和创作的空间,虽然我看到的只是他位于巴黎第十五区的工作室的复制。我一向对创作者的生活、思索和工作的地方颇为着迷,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和阳光和阴影孕育了这样一个创作者和他的作品,布朗库西的工作室对我来讲也是他的作品之一,甚至比他那些雕塑给我更深刻的印象,直到这次在他的回顾展,我才真真正正看到了他那些雕塑以及其他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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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上一次为布朗库西举行这样大型的回顾展,已经是29年前(也就是1995年)的事情了。但我必须承认,最初把庞毕度中心排进行程,只是因为这个现代艺术圣地年底即将闭馆五年,谁知道我五年后还在不在呢,也不晓得还有没有能力再来巴黎,其实在我心里,这次重游巴黎是我向花都的告别。来到巴黎之后才发现有布朗库西的回顾展,无疑是额外的花红,让我多了一个理由向庞毕度中心朝圣。

这个布朗库西回顾展也有他工作室的复制,可能是因为规模的关系,或者是因为场地的关系,少了自然光影加持,我4年前所感受到的魔术也不见了。工作室的陈列摆设或许一模一样,但你知道里面的空气是死的,反而不如其他展品让人留连。

整个回顾展将布朗库西一生以及创作历程分成“白色”、“泉源”、“生命轨迹”、“工作室”、“女性与男性”、“肖像”、“飞翔”、“柔滑与粗砺”、“反影与移动”、“动物”、“天空的底座”十一个主题,展出布朗库西留下来的雕塑、摄影、肖像、文献等等一百二十多件,想到自己不会再有下一个三十年的机会了,我的眼睛简直是贪婪的,想要每一件都看个仔细,结果看得晕头转向。

(文/ 圖: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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