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明周刊副刊

【這裡那裡】我走 我路

“如果我不在咖啡屋,我就是在前往咖啡屋的路上。”但Room 203就在我家樓下,走幾步路就到了,奧地大利作家Peter Attenberg這句名言並不適合用在我身上。有段時期幾乎天天報到,一邊看書一邊聽歌一邊喝咖啡。對我來講,人只需要這麼少東西,一本書,一首歌,一杯咖啡,就可以快樂,這才是真正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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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只有黑和白兩種,一律五令吉,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價格,不提供糖,要喝就喝原味。我很喜歡這種不鳥你的作風,不是勢利眼長在額頭上那種,而是磊磊落落我走我路那種。常常我會留意當時播放什麼音樂,一個人的品味是可以從他選擇的音樂聽得出來的。發現某首從未聽過但又讓我耳朵豎起的歌,心情會特別的明亮柔軟。

第一次喝到Room 203的咖啡,是在Publika的某個市集上,那個時候Room 203還只是一個小攤位,我很喜歡紙杯上印有一些手寫字句,至今還收藏着一個,上面寫着:“愛因斯坦死翹翹後,腦袋被偷走了。”(Albert Einstein’s brian was stolen after he died.)不是什麼人生金言,可是印象十分深刻,一記記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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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Room 203已經名副其實有了自己的店面,仍然一以貫之什麼也不鳥,沒有討好臀部的沙發椅,只有沿牆一溜木頭長凳,簡簡單單,但很有Feel。Feel這回事並不是堆滿一堆有的沒的就可以堆砌出來的,有時只是在牆角放一塊木板,上面寫着“COFFEE RM5 BLACK|WHITE”,一種獨到的味道就出來了。咖啡照舊一律五令吉,仍然不提供糖。紙杯上的手寫字句搬到掛在牆壁的白紙上,某些太愛生命,太明白生命的名人的感悟,例如Stephen Hawking的“Life would be tragic if it weren’t funny”,可以用來激勵別人,也可以用來激勵自己。

我最喜歡一大清早,趁上班族還未殺到來之前,帶一本書去那裡喝咖啡,通常只有一兩個客人,有時只有我一個,我可以在音樂中和咖啡香裡讀幾頁書,發一下呆,寫幾個字。很多作家都喜歡在特定的咖啡屋創作,有的甚至還有特定的角落,例如Patti Smith,這種情懷叫人欽羨。Room 203並不是這樣的咖啡屋,但我覺得這樣很好,不會令人過於依戀一個空間,這種自由和自在跟Room 203我行我素的作風是一致的,我不需要在特定的場所才能寫作,再說我也不是什麼作家。我只是一個把生活當作正職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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