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副刊

【這裡那裡】我不再喜欢你了

當然主要是因为朝圣客实在太多太多太多了,多到我们感觉呼吸困难的地步,我们只能够像蜻蜓一样飘忽,从一幅画到另一幅画,根本无法好好站定欣赏。越出名的画家越多观众,例如莫内,例如梵谷,站在背后只看得见人头。不出半个钟头我们就离开了,一踏出奥塞美术馆顿时海阔天空,初冬冷冽的空气特别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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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前没有忘记向我心爱的伯纳尔致意。跟著美术馆的方向指示走只觉得晕头转向,问了两个年轻守卫都不得要领,只好向年纪较大的一个求救。后者根据内建人肉GPS在记忆中快速地绕了一圈,不太确定地告诉我们几号展厅,这才终于找到我的偶像。这个曾经被毕加索讥讽不会画画的性情中人,幸好他没有什么粉丝拥戴,我才能够和他坐在灵魂的沙发上好好交心。

很快我就发现,展厅打灯会不会太暗了,抑或是我自己老眼昏花,怎么看都看不真切,尤其是我暗恋多年的那只猫咪,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它面对面,灯光却暗得令人昏昏欲睡,跟罗曼蒂克一点也扯不上边。同样是伯纳尔,橘园美术馆展示的那几幅,我的眼睛就感觉舒服多了。为什么会差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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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偶然在社交媒体上读到一篇文章,原来奥赛美术馆曾于2011年翻新,换了墙壁颜色,调过灯光照明,对一幅画来说,最大禁忌就是光线,光线太强就会伤害作品,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打灯打成这样。但也未免太暗了,加上为了防止墙面光线反射,墙壁颜色都换上了深蓝色,整个展厅更加昏暗,观赏画作倍觉吃力,毕竟我们还是透过眼睛这个感官享受画作,真是不太愉快的体验。

如果还有机会回去巴黎,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跟其他游客一起排队游什么美术馆了,除非有什么非看不可的特展。卡迪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和路易威登基金会除外。不过它们让我念念不忘的是它们的建筑设计,不是它们的馆藏,虽然我们在卡迪亚当代艺术基金会看到的《我们树木》,是我近期最喜欢的一个展览。

(文/ 圖: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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