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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風景】疫境求生

大家都咬緊牙根以求在疫情底下拚出一條生路,聽了幾個有血有淚的逆市掙扎故事,膽戰心驚:幸好我半退休了,不然的話臨老了還要活受罪,不由得慶幸我早早就放棄了那盤小生意,否則的話,光是支付租金和人工就要傾家蕩產,可能還要變賣資產還債也說不定。

疫苗,疫苗,這兩個月來最熱的字眼,“你打了疫苗嗎?”,幾乎取代了“你吃飽了沒”這個社交用語,不是說民以食為天不重要,而是在看不到盡頭的疫情底下,打疫苗保命顯得前所未有的急迫,因為早打早有保庇,也可以更加安心的找錢養家,世道艱難,很多人在生計和生命的夾縫中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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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朋友一家五口,他的妻子平日以補習為生,而超過一年半的疫情,嚴重打擊了她的生計,她原本有幾十個學生,如今只餘下十多個,二十多個學生各有停學的理由,不外是經濟困難,還有就是不想孩子一天上太多的網課,再來就是家長覺得隔了一個電腦上課不實際而選擇停課。流失了超過一半的學生,對他們一家的經濟影響相當嚴重,雖不至於手停口停,但生活素質馬上降級,因為誰也不知道疫情何時才會到盡頭。

至於老朋友,他向來做開零售生意,開了一家小店,疫情期間租金人工一樣不少,生意卻降了一半不止,如今政府又宣佈雪隆列為強管區(EMCO),全部店被迫停止營運,老朋友說看到新聞當下他的腦海中馬上冒起一句廣東話:餓死老婆薰臭屋。雖然他還有儲蓄,家人溫飽暫時沒有問題,但很多勞工一族卻只能待在家乾等,等着被打救。

找食一天比一天困難,老朋友覺得不可以坐以待斃,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方法,即老客戶打電話訂貨,然後他送貨上門,我納悶,這樣做到生意嗎?老朋友說多多少少有一點進賬,不無幫補。如今老朋友是有家歸不得,白天送貨,晚上在店內打地舖,幾天回一次家也不過是拿髒衣服回家洗,根本不敢踏入家門一步,因為擔心感染給孩子,他的小兒子今年才八歲。他說自己常在外奔跑送貨,擔心感染了病毒而無症狀,最安全就是不回家。與此同時,他還付半薪養着兩個員工,問他為何不栽退,他說兩個員工跟了他十多廿年,一老一殘,栽退他們的話,等於眼睜睜看着兩人餓死,他做不出這種事。

好像老朋友這樣的小生意人,無處不在,大家都咬緊牙根以求在疫情底下拚出一條生路,聽了幾個有血有淚的逆市掙扎故事,膽戰心驚:幸好我半退休了,不然的話臨老了還要活受罪,不由得慶幸我早早就放棄了那盤小生意,否則的話,光是支付租金和人工就要傾家蕩產,可能還要變賣資產還債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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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年杪前達致群體免疫

有人問,國盟政府不是有提供小企業經濟援助嗎?杯水車薪的故事,聽過嗎?很多人都是本着“無魚,蝦也好”的心態,津貼不能打救小商家,甚至抗不住一張罰單,但暫緩貸款的確有助解燃眉之急。

除了老媽,如今我的家人大都已注射了第一針,大家的心都定了下來,好好待在家等打第二針,唯有兩針下來,解封以後才出門有望。不得不說,負責疫苗事項的科技部長凱里應該是國盟政府最能辦事的人,在國內疫苗注射率創下一天超過四十萬劑的紀錄之後,相信如果海外疫苗能夠如期抵達大馬,全國人民在年杪之前達致群體免疫的目標應該是可期的,大家都希望能夠早日迎來正常的日子。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容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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