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十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红毛猩猩进食，看它偶尔摆出无奈或鄙视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神态怎么和人类那么相似。
眼前尽是茂密凶悍的绿，温柔的暴力厮杀纠缠。雨林里，各种植物，千姿百态，一一细看，只能赞叹造物者的神奇，给那么多动植物一件与众不同的“皮囊”，像是不愿意妥协的艺术家，每一件作品都在颠覆自己，重新出发。我们跟随着向导，在砂拉越的雨林里，好好认识这些神的作品，神给它们配置了哪些法宝，让它们能生存下去。
向导停下脚步，抬头看，十几米的高处，坐着的就是我们此行想要探寻的主角──砂拉越红毛猩猩。这全世界最大的树栖哺乳动物，看它也有100公斤重吧，坐在树干上不怕跌下来吗？我们总习惯以人类的角度来思考其他物种的生活方式，其实只要我们不干扰，它们自然有自己一套的生存方式。
站立时可达1.4米，看起来笨重，但却又能灵巧的，利用长而有力的手臂，在树和树之间，找出一条路线。红毛猩猩其实过着独居的生活，它生存的本事源自母亲的指导。小猩猩自出生后会跟着妈妈一起生活到四五岁，直到能完全独立为止。
懂得編織“葉傘”避雨
为了避开天敌，如巨型猫科动物等，红毛猩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树上度过。它们对生活还是有一定的要求吧，在离地十几米的树冠上寻找合适的地方以树叶和树枝筑巢。一天还要编织两三个，供白天休息和夜晚睡眠时使用。下大雨的话，它们还懂得以树叶编织“雨伞”。
成立于1975年的实蒙谷保育中心（Semenggoh Wildlife Centre），位于古晋约一小时的车程，收养了曾经被圈养或成为孤儿的红毛猩猩，并训练它们在野外生存的能力。目前这雨林里一共生活了约30只红毛猩猩，它们60%的白天时间都用来进食及寻找食物。雨林无法满足所有红毛猩猩的巨大食量，因此保育中心会在每天两个时段进行投食，以榴梿、香蕉、椰子等水果为主。如果森林里有足够的食物，红毛猩猩就未必会出现，这一切取决于我们和它们的缘份。
偶流露鄙視人類表情
我们几十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红毛猩猩进食，看它偶尔摆出无奈或鄙视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神态怎么和人类那么相似。红毛猩猩的DNA与人类相似度高达96.4%，在这些高度智慧的动物眼中，人类是怎样的生物？我们应该如何评价人类？自我吹嘘有欠公允，也显得狂妄自大。或许我们应该由这些生物的处境来理解人何以为人。
栖息地的流失，加上非法的宠物贸易等，令红毛猩猩处于濒危状态。根据世界自然基金会的资料，婆罗洲红毛猩猩目前总数估计约十万只。Orang Utan，在马来语里意为森林的人，它们才是森林的主人。
（文／ 圖：葉孝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