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明周刊副刊

【自遊自在】剪不断的 新新关系

虽然新山算是去过N次的城市,但每次去新山依旧有新发现。一些新的发现,不是新的,是因为那么多年来,它还固执的存在着,像地面上被踩黑了的口香糖残余。

22年前,由新山年轻人所编写的《新新关系》出版,解读新加坡和新山之间的关系,流露出新山人对身份及未来的焦虑,甚至也引起了不少新加坡读者的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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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小标题是:没有了新山,新加坡还是新加坡;但没有了新加坡,新山还能寻回自我吗?现在重读,这依旧是一本能刺激我们思考的好书,里面提到的新山人才外流的问题,“新新双方存在不过是交易关系,而且是极廉价的交易。”的观察(安焕然教授语),包括对新加坡人的刻画,一点也不过时。

因地理和历史因素,两岸之间,人口流动及往来频密,但有没有进行更深度的交流,我是心存疑问的。很可惜,当时新加坡文化人并没有借助这苗头,书写我们如何看待新山,新山对我们的影响?

写给新山人的《新新关系》在新加坡也引起回响。

新山保留了不少新加坡旧日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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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是一座新和旧对比太过强烈的城市。

不少新加坡人逢周末就过新山大吃大喝。

游客视角 它脏乱神奇而迷人

新山是新马的边界,而边界就已经是个独特的存在。它区隔,也同时联系两地,边界的暧昧性,也让新山担任不同角色,有时它是一个让人只想离开的过渡,让我往东海岸或吉隆坡出发;有时它就是目的地,周六日大量的新加坡人到对岸买买买吃吃吃。

对马来西亚的朋友来说,它或许是最不马来西亚的城市,甚至有点像新加坡,据说当地居民看新加坡电视剧听新加坡广播,对新加坡明星的熟悉度,还胜于马来西亚的国会议员。连它的名字新山,都是因新加坡而起。新山比新加坡更晚开埠,故曰新山,老山指的是兀兰一带。

对一些新加坡人来说,新山就是马来西亚了。它提供各种价廉物美的体验,容许新加坡人吃口香糖,打便宜的油买便宜的药,饱餐一顿后,总用发现新大陆的口吻说:好便宜好便宜好便宜。当然它也容纳了我们对马来西亚的刻板印象。

我必须承认,我对新山的认识和理解,是肤浅的。我对新山的新,不感兴趣,除了它的价格。反而对它的旧,甚至是脏乱,觉得神奇而迷人。我喜欢拍摄它繁华市区的落魄角落。我无法摆脱这种游客的凝视,皆因在我所生活的城市,这些是再也无法体验到的体验。

新金都戏院早已经落幕,但我记忆里有活色生香的回忆。

美轮大厦 寻找曾有过的回忆

虽然新山算是去过N次的城市,但每次去新山依旧有新发现。一些新的发现,不是新的,是因为那么多年来,它还固执的存在着,像地面上被踩黑了的口香糖残余。

七十年代建成,新山火车站对面的美轮大厦,就有家新金都戏院,戏院早已谢幕,但建筑立面的戏院招牌还在。高中时期经常和好几个朋友到新山做小旅行,记得这电影院当时还有放映一些活色生香的R(A)片。美轮大厦在七十至九十年代是新山的最高楼,现在早已经被附近的城市广场等取代,没落了,但(还)没被拆掉。走入大厦,感觉有不少身世可疑的店,多了鬼鬼祟祟的眼神,经过一处,有把沙哑的声音问:帅哥,找什么啊。

我能这样说吗?我正在寻找回忆。在转角,通往另一栋崭新建筑物的天桥边上,有家售卖翻版DVD的店,规模还蛮大,悲喜剧一应俱全,但生意惨淡,依旧还在经营,就不知道它是否还有提供到新加坡的送货服务?

记忆中的翻版DVD竟然还在。

(文/ 圖:葉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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