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天際】再談馬大華文學會被凍結事件

歷史悠久、對社會貢獻良多,亦是國內其中一個最活躍大專生組織的馬大華文學會,因兩條莫須有的罪名而被校方粗暴干預並凍結所有活動和當屆票選的執委理事會,嚴重侵犯了大學生的校園自主和結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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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專欄文章,詳細闡述了過去政府如何無理地干預打壓馬大華文學會,最後甚至關閉整個馬大華文學會長達12年之久。傳承至今的馬大華文學會,實是1986年復辦的第二代學會。以史為鑒,希望通過這些歷史來告訴各位讀者,馬大華文學會不過是政府打壓、收緊自由尺度,以達致殺雞儆猴目的的犧牲品。 

馬大華文學會被凍結,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某些告示牌僅出現中文字這一條罪名。在上一篇文章刊出並由筆者轉載至臉書之後,就有網友對校方/政府的該判罰作出護航,認為學生必須有敏感度,放上雙語才是睿智的做法,也才符合我國的“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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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言論,看似有模有樣,說得有些道理,相信也有一定的擁護支持者。但其實想深一層,正是抱持這樣子的妥協態度,不管對方的要求合不合理都一味忍讓退步,其實這根本不會換來要求者的體諒和諒解,反而更多時候,換來的是更進一步、更過份的要求,得寸進尺。 

權利流失是因為一再退讓

今天,馬大華文學會因為告示牌僅有中文而受對付,你認為沒有問題因要顧及其他族群的敏感度,因為他們看不懂;那若有一天相關單位規定不能說中文(因為同樣的理由,他族聽不懂所以必須顧及敏感度),那是不是也要妥協退讓?

況且,所謂敏感,根本就沒有既定的尺度,任憑當權者任意詮釋,所以所謂敏感,也是當權者用來充當莫須有罪名來對付、蠶食他人權益,是最適合不過的藉口。今天,中文字都可以變成了“敏感”事物,那在可預見的未來,說中文、吃豬肉、喝酒、不包頭、男女牽手約會、慶祝華人節慶等等,是不是也都非常有可能一一變成“敏感”?那是不是到時也要顧及他人敏感度而對這些事項一一作出修改退讓?

權利,一點一滴的漸漸流失,正正就是因為如此一再的容忍、妥協及退讓。對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隨便安個罪名就能讓你自動退守,若筆者是執政者,肯定也柿子挑軟的吃,把你捉來開刀、殺雞儆猴,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嗎?因為成本低啊!

這讓人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英美法等國採取姑息、寬容的綏靖政策來應對德國的擴張和野心。這些強國們自以為是地用所謂的善意來包容納粹德國對於領土擴張和所謂“生存空間”的要求,最後換來的並不是德國的投桃報李,當周邊的國家都被德國一步步蠶食吞併了之後,戰火就直接燒到英法兩國的身上了。

說到二戰,那就以二戰時著名德國牧師馬丁尼莫拉所作的懺悔詩《我沒有說話》來做本文的注腳吧: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

我不說話

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接着他們追殺社會民主主義者

我不說話

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

我不說話

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之後他們追殺猶太人

我還是不說話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他們要追殺我

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最後,以一句“善良並不是一味的退讓,而是有所堅持”,與各位讀者共勉。

 

文/洪偉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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