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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閣】摔跤

醫生一看到我的傷勢嚇了一跳,問怎會跌得那麼慘。經過檢查,發現唇內側有裂縫,所以是先止血再縫針,另外有兩顆大牙也出現鬆動。因為有傷,暫且不能做什麼,等一個星期後複診再看看。

眾曾經少年的老同學屏聲靜氣地聆聽區區可怕的“跌倒記”經歷,臉上紛紛流露出不忍和驚恐的表情。連聽到的人都覺得可怕,也不知道當日自己是如何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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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繼續追述發生經過:“真的不知道怎樣會踢到一張四平八穩的塑膠椅,而且椅子又怎會擺在那個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一切發生得太快,過後也完全不記得怎會就那麼重的摔了一跤。”

這時燕歸來同學也插話進來:“是啊,我跌倒後也不記得怎樣會撞到隔壁門口的縫隙。有條高低不同的gap在那邊根本是工程失誤!我本來打算告屋主要求醫藥賠償,不過,我妹妹已買下他的屋子,所以也不能告了!”

嘩!這次輪到六個曾經少年的同學轉望向她,雖然大家只是在笑,可能都會在心中想:“有錢真好!害我姐姐跌倒,就把你的房子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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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邦再也19區是漂亮的洋樓林立高檔社區。區區曾經認識某個在九十年代已年過六十的退休警官,他在此區便有棟豪宅,也十分忠實地演繹“金屋藏嬌”這句老話:那屋裡養了個廿來歲的N任嬌妻,和一個才七歲的小兒子。

聽過燕歸來同學“姐姐跌倒,妹妹買房”的傳奇插話後,區區便繼續敘述自己的“摔跤記”:“我一倒下後,旁邊的人都大叫起來,問我怎麼樣,能不能夠起身。

“那一刻我其實難為情得要死,伏在地上想了幾秒鐘該怎麼辦,因為面相應該會很難看。

“我還是自己站了起來,手袋和外賣全部拋飛,連鞋子也掉了,再低頭一看,口罩全是血。牙齒可能沒了。

“將椅子擺在那裡的飯檔女檔主,立即叫人送我去牙醫診所,那女孩大概是她女兒。

“首先是去舊區我認識的一家診所,不巧是午餐時間,醫生不在。

“接着再去附近另一間有多名牙醫的診所,但護士說醫生都出去吃午餐了。不過她們說隔兩間店有家診所沒有午休,囑我去那裡。

“醫生一看到我的傷勢嚇了一跳,問怎會跌得那麼慘。經過檢查,發現唇內側有裂縫,所以是先止血再縫針,另外有兩顆大牙也出現鬆動。因為有傷,暫且不能做什麼,等一個星期後複診再看看。

“一個星期後,醫生發現牙齒並非很鬆動,所以兩顆牙齒暫時可保留,叫我過多兩個星期再來。”

保住兩顆大牙

聽到漂亮的年輕印裔女醫生說區區可保留兩顆大牙,真的高興得想擁抱着她。

只是牙齒雖然完整不缺,卻有個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上下有兩對牙齒是近乎重疊在一塊,那種不適感真讓人食不下嚥,大概就因此驟減了五公斤,在短短兩個星期之內,比吃什麼減肥藥還要立竿見影。一年多後的今天仍未恢復原來的體重,不過這也並非壞事。

“還有是跌倒那天,牙醫發現我的左臉腫得很厲害,而且還有擦傷,立即寫了封信叫我去馬大醫院的急診部照X光,因為她擔心臉骨會有碎裂。

“幸虧照過X光沒事,只需吃一個星期的消腫和止痛藥。

“那時正計劃回老家度假,票也早已買了,所以帶着一身傷回去檳城,也可養傷 。

“不過交疊的牙齒和手腕手指的疼痛實在難頂。我的SIL推薦我去看一名中醫,聽她說精於整骨和推拿,找過他的病人都說他高明。

“那名中醫師竟然是位年輕帥哥,來自台灣,在檳城成家立業。一見到我就說:你的整邊左臉歪了。他接着用手掌按着兩邊臉,說:你的鼻樑也歪向一邊,會影響呼吸。”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梅淑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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