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副刊

【百年樹園變綠肺2】建檔設資料數據庫 資訊牌QR碼釋樹種

一進入檳城植物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排有着古老傳說的砲彈樹(Cannon Ball Tree),傳奇的砲彈樹從開花結果到重新萌發嫩葉、花朵嬌紅、宛如砲彈的果實,都昭示着人來人往中的時間變化,我們到訪植物園,可以是從少年到老年時期,年歲不斷增長,但即便年月更疊,砲彈樹卻依然是棵壯樹,容顏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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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代的檳城人與旅客在植物園遊玩、運動、戀愛、帶子踏青、散步,植物園中百棵古樹、花草,只待不同時代的人們在路過時偶然引領盼顧,發現它們風姿嫣然的生趣。

百年老樹多達百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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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最新修訂的《檳城植物園特別區域發展藍圖》,檳城植物園有超過400棵樹的“胸高”直徑超過50厘米,其中有超過百棵老樹的“胸高”直徑超過100厘米。若以一厘米代表一歲的標準,這也意味着,這裡有百棵百歲老樹。

在這當中,園內最老與最大的樹木有29棵,它們的“胸高”直徑皆超過150厘米。

這些活過一世紀的老樹,有些是創園期間種下的,有的則是在森林地被改造成植物園後,從原森林地中倖存下來。

根據藍圖內的資料,檳城植物園古樹的定義是以樹體、樹形、樹齡、文化及歷史意義為主,條件是樹木的“胸高”(dbh)直徑必須超過50厘米,這代表其樹齡超過50年。

每個國家對古樹的定義有不同標準。經常使用的標準指標是樹齡、體積、樹體、樹形、稀有程度、文化與歷史意義、特殊生物特徵等。

從檳城植物園原有森林地留下至今的古樹包括黑柏樹(Alstonia angustiloba)、倒卵膠木(Palaquium obovatum)、野杏仁(Irvingia malayana)、仁面子樹(Dracontomelon dao)、黃樟(Cinnamomum porrectum )、隱翼木(Crypteronia paniculata)、蒲桃(Syzygium spp.)。

相信是在創園後才種下的樹木則是印度紫檀(Pterocarpus indicus)、黃花盾柱木( Peltophorum pterocarpum)、香灰莉(Fagraea fragrans)、 Bouea microphylla、荔枝樹(Litchi Chinensis)、桃花心木(Swietenia mahagoni)、爪哇翅子樹(Pterospermum javanicum)、呂宋毛柿(Diospyros malabrarica),香蘋婆(Sterculia foetida)。

吁掃描QR碼 閱樹木資訊

有古樹群鎮園,植物園叢林顯得古樸悠遠,在時代更迭中風情萬種。

檳城植物園園長蘇另源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植物學家,上任兩年多來,他對園內每株植物的背景如數家珍。

地球上的植物有各種用途,在人類發展過程中不只是扮演着美化景觀、充飢食物、經濟農作物的角色,植物對空氣、陽光、水、土壤營養的不同反應,都一一展示着生命的奧秘。

蘇另源說,這也是歷代植物學家願意一生出入叢林,奉獻於植物研究的原因。

蘇另源希望更多人掌握基本的植物知識,品嚐植物之美。因此,主要樹下不只備有資訊牌,展示俗名與學名,資訊牌上還附有QR碼。

“園區內的網絡訊號不強,因此,掃描QR碼後,鏈接上的是簡單的文本資訊。”

文本資訊雖簡樸,但已足以令民眾對這株植物有全面認識。以黃花盾柱木(Peltophorum pterocarpum)為例,此樹不但在檳島及威省道路旁常見,同時也在檳城植物園內“花枝招展”,每逢花季時總是開滿點點黃花,別稱“黃色火焰”。

當我們用手機掃描其QR碼後,就可看見文本資料顯示此樹是落葉或半常綠喬木,還有樹冠、花朵與果實的特徵、生態與分佈、用途等資料。

檳新植物園 結為姐妹園

在檳城植物園內,有一棵至今只開花但未曾結果的稀有單身樹。此樹相信在1960年代以前就生長於此,但已遺失相關的種植年份資料。

園區內的大樹幾乎都會開花結果,這棵俗稱山馬茶(Ceylon Jasmine Pinwheel flower)的樹,多年來卻未曾結果。

蘇另源說,這棵樹的學名是Tabernaemontana polyneura(King & Gamble) D.J. Middleton,它是馬來半島的稀有品種,在檳城植物園內只有一棵。

他披露,園內沒有人看過它的果實,可能它需要兩三棵的樹木才能完成結果程序。他推測,若此樹戰前已存在,新加坡植物園可能也有同樣的樹木。

“為何新加坡植物園稱為檳城植物園的姐妹園?因為當年管理新加坡植物園的人,他們也管理檳城植物園,他們在新加坡種植的植物品種,也會送來檳城。例如砲彈樹(傳說中的佛教聖樹),在植物園可見,在新加坡植物園也可見。如果我們要查詢檳城植物園砲彈樹的栽種歷史,可到新加坡植物園查找,便可以追溯當中的痕跡。”

民放生烏龜 蓮池葉不長

植物園外的睡蓮池,以及園內的睡蓮池都是人們賞蓮的好地方。睡蓮池去年曾因人們任意放生烏龜,導致池中寸葉不長。所幸,今年植物園大門前的睡蓮池在數月前的花期,已喜見花色。

蘇另源對睡蓮池的逐步恢復仍不滿意。他說,至今仍有人偷偷把烏龜放生到池裡,尤其是園內的蓮花池。

園內的小小蓮花池地點較為隱秘,若有人悄悄到該池放生小動物,也不易被發現。對此,蘇另源顯得非常無奈,並指當局已一再勸阻民眾到此放生,甚至明列告示牌,但有民眾還是帶着烏龜到此放生。

被放生的烏龜過後以睡蓮幼苗及枝葉為食物,導致睡蓮種植計劃經常失敗。

他說,雖然放生是民間文化,但民眾不應到植物園區內放生,避免破壞原生態。

資料曾浸毀 植物再編碼

近年來,蘇另源及其團隊致力重建檳城植物園的植物資料數據庫,重新為每棵植物編碼,記錄種植年份與每半年的生長狀況。

為何需重建與重新編碼?原來在百多年的植物園歷史中,許多古樹資料曾於1960年代毀於一旦。

蘇另源說,這起植物資料災難,可追溯到1960年代初我國剛獨立不久時,檳城植物園當時剛全歸本地官員接管,所有樹木的記錄資料都收藏在園區的圖書館。

“當時,圖書館建築物的屋頂漏水,浸濕所有植物記錄簿。那時的官員可能不知道這些記錄的重要性,把濕了的記錄簿都丟了,而不是拿去曬乾。”

他對此感到可惜,後來,檳城植物園也有逐步重建園內植物資料,目前,他利用現代科技,讓資料系統化,整理成完整的植物資料庫。

最古老園區 標本數量少

於1884年開園的檳城植物園是全馬歷史最悠久的植物園,也是全馬植物研究的初始溫床。

蘇另源說,園區內有圖書館、標本室,尤其是標本室的植物標本數量至今還在增加。身為植物研究員,他必須走入森林,才能展開研究。

與此同時,蘇另源每年也會帶領團隊到全馬各州採集植物標本,每年出行數次。

他說,採集回來的品種,都是馬來半島熱帶雨林的特有品種,成熟植物將被壓製成樣本,原株的植物幼苗則會被移植到植物園的幼苗培育室,以便研究如何在園內栽種。

他披露,檳城植物園是全馬最古老的園區,但其所持有的植物標本數量卻佔全馬的植物標本數量的不足1%,只有約4000種植物標本。目前,大馬森林研究院持有全國最多的植物標本,約40萬種,佔全馬的36%。

他指出,雖然標本數量不多,但不少標本卻是古老的採集。“標本室與圖書館都是公眾平時不會接觸的地方,但它們卻是植物園的靈魂所在。”

植物園清潔員工每天會清掃樹下的落葉,把落葉堆積在樹的底部,讓樹木與森林裡的樹木一樣,具有落葉營養再循環的環境。

蘇另源說,落葉不是垃圾,腐化便成了植物的天然營養。就像在熱帶雨林那樣,落葉堆積形成大樹的地膜覆蓋層,能夠減少泥土流失,緊緊鎖住土壤裡的營養,留給樹根吸收。

由此可見,落紅與落葉都不是無情物,暫時的凋零只為成就更高層次的滋長,化作春泥更護花。

隨着《檳城植物園特別區域發展藍圖》已完成憲報批准,未來的植物園小團隊預料發展成更大的團隊,以合力促成百年樹園的傳承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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