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被標簽為“典型機會主義政客”的孫偉瑄,看來“名”不虛傳,尤其是“蛙”性難改。
際此國盟上台一週年,身為砂拉越如樓區國會議員的孫偉瑄甫再度辭去砂州人民公正黨主席,隨即偕同其同僚即柔佛的地不佬區國會議員鍾少雲退黨,並公開表態以獨立議員的身份支持首相慕尤丁。
孫偉瑄和鍾少雲連日來曾被盛傳即將出走公正黨,但他倆竟還矢口否認,詎料卻是“真的假不了”。
正當慕尤丁被指已失去多數議席支持,孫偉瑄和鍾少雲像救兵般增援國盟政權,他們的“身價”此時此刻想必會暴增。
鍾少雲日前在闢謠時直言,或因他為了解決選區問題而常與執政黨領袖接觸,才會傳出他可能跳槽國盟。
若翻開孫偉瑄在砂州的“從政史”,他這回倒戈希盟,對朝野來說,委實不感意外。
現年42歲的孫偉瑄在砂州政壇迅速冒起,被指全靠其父孫志樺(被指是砂州政治“軍閥”)的有計劃扶植,父子倆原本來自砂州國陣的砂州人民黨,在2001年砂州選舉中,孫偉瑄代父上陣而當選為柏拉固州議員,並於2004年獲時任砂州首席部長“白毛”泰益瑪目委任為州內閣助理部長,頓使時年25歲的他成了砂州歷來最年輕的助理部長,後因與砂州人民黨主席占姆士瑪欣鬧翻,父子倆被開除黨籍,進而另起爐灶,創立砂拉越工人黨。
在2013年砂州選舉中,孫氏父子雙雙敗選,砂拉越工人黨全軍覆沒,孫偉瑄引咎辭去黨主席,而孫志樺則決定引退。
至2018年“509”大選,“復出”政壇的孫偉瑄竟能與砂州公正黨達成“協議”,由他以獨立人士身份在如樓國會選區單挑砂州人民黨候選人佐瑟沙朗,結果他在勝選後立即加入公正黨,從此被標簽為擅於見機跳來跳去的“政治青蛙”。
甫棲身公正黨不久,孫偉瑄成為黨內拉菲茲陣營在砂州的幹將,因而在當年的公正黨中央改選中,捲入拉菲茲與阿茲敏的黨署理主席爭奪戰。
當時孫偉瑄選邊站,力挺拉菲茲以挑戰尋求連任署理主席的時任雪蘭莪州務大臣阿茲敏,而他所領導的如樓區部被視為拉菲茲的勢力範圍;砂州是公正黨黨選的最後一站,阿茲敏與拉菲茲的選情膠着,如樓區部儼如扮演“造王者”的角色,只因該區部的黨員人數非尋常地從603人暴增至1萬3178人,(據知孫偉瑄為助力拉菲茲在黨領導層“更上一層樓”,而在如樓大事招兵買馬。)阿茲敏陣營雖強烈抗議,但公正黨政治局仍接納如樓區部的新黨員名單。
儘管如此,孫偉瑄還是“救”不了拉菲茲,阿茲敏在最後關頭力挫拉菲茲,如願保住公正黨的第二把交椅。
極為反諷的是,孫偉瑄如今顯然是在阿茲敏的牽線下,脫離希盟的公正黨而轉態力挺慕尤丁和國盟,不知拉菲茲乃至身為國會反對黨領袖的公正黨主席安華此時此刻有何感受。
再度“變節”顯然有跡可尋
話說希盟政權在“喜來登政變”被推翻後,時任砂州公正黨主席巴魯比安跟隨阿茲敏集體從公正黨出走(但這位希盟政權工程部長並未跳槽至土著團結黨,而選擇加入砂州全民團結黨),於是安華委任孫偉瑄填補巴魯比安的空缺,掌舵砂州公正黨。
無論如何,孫偉瑄這回再度“變節”顯然早已有跡可尋;在這之前,接任砂州公正黨主席不到一年的孫偉瑄於去年12月間一度以“應由達雅族領導砂州公正黨”為由而“突然”宣佈呈辭,但較後在安華“挽留”下同意留任,以領軍砂州公正黨迎戰來屆砂州選舉。
孫偉瑄的“背叛”一旦引起負面效應,進而打擊砂州公正黨的軍心,乃至干擾砂州希盟備戰來屆砂州選舉的部署,那麼基於短期的政治考量而毫無政治原則和政治道德地吸納“政治青蛙”的安華可說是難辭其咎,難免須付出一定的政治代價。
(光明日報/評論.作者:劉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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