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悠悠我心】去哪裡吃

丟下行李箱,我東張西望 ,新認識的朋友馬上回應,這一帶應該有食堂。問他如何知道?他回應說,早一年和表哥來過這一帶。生意是出奇得好。

基本上說,很多有大學生聚集的地方就有吃的生意。這是不必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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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入住的住宅區,17區,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也許我比較不挑嘴,不會難以煨養。17區最靠近馬大校園,最適合外地生寄宿。馬大的宿舍太靠近馬大,房東卻沒有時間整頓房子。好幾年前我陪一位新生去註冊,沒有想到樓房陳舊到如此地步。

居住17區,我和同房選擇住在第6條路,離開餐店只有一箭之遙。其中有幾間生意特別好。由5點黃昏至晚上10點尚生意興旺。另外有一間飯店很快就賣光。店內小二師傅都穿著白色T-shirt,令人感受清潔之印像。

我們就得過簡單的日子。這不單是因為我們上課沒有心情吃飯,也因為要上課需做好準備。當然我一向來都有吃的口福。平常的日子,就只好粗茶淡飯過的大學生日子。大學生過的是簡樸的日子,因此經營野生動物的人都不敢造次。這裡不似吉隆坡,什麼食物皆可能出售。

如果我們要吃得合法,當然最好到合法的餐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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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一點,我不免想起吉隆坡的幾間《大人餐館》。在70年代,正是經濟起飛,經營者姚托先生是一位深為好客的人。認識姚托先生已經六十多高齡。不過他很好客,年紀雖然高,但是喜歡交友讓他成為受歡迎的年輕老作家。

大人餐館當年紅遍天下

每一次出門到姚先生的辦公室,都是一次愉快的交流。我會見到當下最當紅的作家。我們甚至見到最頂尖的詩人畫家丘瑞和。那時候,《大人餐館》可以說紅遍天下。我們一家都對《大人》的菜肴(尤其是讚不絕口的包子)深有好感。

創辦 《大人餐館》是有一段古。當年幾位外江客每一次週末玩麻將,因為思念家鄉的菜肴,便邀請幾位思念故鄉的夫人,研究北方的食物。日子有功,他們終於開拓出一條財路。據說《大人餐館》後來賣了千多萬令吉,就因為它的北方菜肴吸引人之故。

和姚生共餐是很輕鬆的歷程。主要這是知識型的用餐。一邊吃一邊聽文壇熱鬧,何樂而不為呢。我深切記得,有一個餐宴後,姚先生攤開一幅六十年代民間畫家李可染繪畫小野貓鍾情的圖畫,是牧童夕陽回家的景色。要價10 萬令吉。你敢購買嗎?可惜我和牧童一樣。無經濟能力。

據說後來此畫以一千萬在拍賣行拍了出去。可惜眼前姚生已經過去,我們也沒機會知道那是誰,那是誰。

(光明日報/評論.作者: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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