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 度秒如年

俺家大豆,以前總愛虧她老娘是“傻人有傻福”。言下之意,頗有我佔了誰便宜,或吃虧了仍不覺這樣。

興許是天生的遲鈍基因,或是後天環境的求生本能吧。既沒想佔別人便宜,也沒違背意願作出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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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肯定感,可以自己騙自己,亦可坦率承認自己的不足。從小我就自覺算不上哪根蔥,乾脆裝都懶得去裝。

不是說自己活得很正直,僅是學到吃不開總得要去看開想開——這大概是長在中間孩子的特殊訓練。

打從懂事以來已知曉,哭鬧也沒用,上有兄姐下有弟妹,雞腿望都別望好了,省得傷了自尊和心。順應大自然的規律,像街邊樹般自由地自求多福,就不會產生被剝削感。

就說呵,以前因緣際會誤交富友,C9胡打胡闖混進了少奶奶的江湖。雖說吃喝玩樂通常都平等分賬,仍頗有烏鴉混到天鵝戲水的地方玩的況味。儘管如此,C9和S99的鮮明限界在哪兒,自己還是知道分寸的——減肥都來不及哪敢打腫臉皮充胖子去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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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走“廉價溜冰鞋”風,連加州姊妹幫都頂不順,虧我是“撬不開的鐵夾萬”——鐵夾萬(?)是才好說。誒,寒酸是沒錢,不是罪好嗎,就沒必要硬裝逼苦了自己唄。

長落落的廢話緒論,哈,也沒別的,就是覺得自己精神層面強大到,近乎傻氣不敏。

可對比體質上痛感的忍受力,卻低乎顯得弱雞。就是說,自己可以忍下心碎之痛,卻沒能忍住割傷手指頭那丁點兒小痛。

(蛤,還虧那吃止痛藥上癮似的加州姊妹,那天居然說我:“都不知你怎忍的……”誒,她當然不知我忍無可忍重新再忍的逼仄,為的就是怕依賴止痛藥引來更長手尾的後果。)

Punchline,不就是牙痛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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