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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離開門】野心額

自懂事以來,感覺上跟父母的關係,尤其老媽,格外顯得有隔閡。記憶中,幾乎每有機會能坐在一塊小聊個天,總毫無疑問驚喜意外的,最終總把天都給聊死掉。

可不知咋的,從小到大曾聽過絮叨的金句良言/警句娘言,遇事時總像魔怔般,率先迴路繞道似的,自動蹦出腦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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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就曾直接虧我,妥妥就是靠媽族賣文為生才吃到今時今日。

事實上,說的也沒差多少。

在說到一心一意就想宅死在家之際,自然而然的,就閃出老媽那句:吃多少睡多寬都是註定。

說白了,野心值的固打,許是已屆滿了。剩下的餘生,緩慢的心跳恐怕是沒能跳脫出一鏡水面——就一個心如止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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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並非天生想宅死在家的。記得年少那會兒,一心就想離家往大城市去混個獨立——憑的就是一股不知死活的初生犢勁。

來段憶往昔:當年在巴生谷騎摩多放野求生,曾給了老同學就一個膽子:“你都敢,看來也沒什麼。”說到底她們最後有無實行仍是個謎。

同樣的,後來野心勃勃搞到要跑出國(其實是被工作前途呈死態逼到斷崖上的因素),她們又放出同樣的術語。不過,輾轉了十多年回流,卻見她們早已完成了人生一條龍。看來結婚生子可都把野心給耽誤了唄——當然,除了那批加州姊妹。

話趕話,大豆也曾說過,她獨自上紐約闖蕩江湖那股衝勁,恐怕還得是遺傳了老涼的冒險基因。管是五會還是誤會,姑且信這是褒詞。

然後,自是沒有然後了。我老習慣/看化了,走來走去,還不得是老窩舒暢。

體驗就誠如水落石出。石頭的真相:出門一趟走馬觀花,人離鄉肥是定律。每回都趕把脂肪再得狠狠撲殺下去,就一個累字。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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