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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離開門】超市小插曲

有事難得出外一趟,正好順便啟動下車子,也順帶跑跑超市,因阿斗們即將回來,屋邊屋後的幾棵瘦菜恐不足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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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排隊等結賬之際,站前頭是兩個貌似客工的,滿滿一大推車完全像開食堂的買辦。可付錢時,卻三幾樣結一張單子,呃,大概是代購服務。

旁邊的那排,來了一對華人母女,那女兒不懂是剛從外國回來,還是體內血糖太低的自然呼應,看到大促銷的蛋糕,居然帶點小興奮的語氣跟那媽媽說:“有蛋糕呢。”那媽媽也好像為之心動了,拿起一盒來細看。我倒是有點出奇了,這種擺明全是人工色素和高甜份的工廠貨喎?!隨則身後傳來一把男人的聲音:“別買、別買。”拿着籃子的他逕自走到母女前面。還是爸爸較理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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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客工還未搞定,後面可來了一個載着黑色口罩的韓國阿珠媽來接我的龍尾——不是我特八卦,是她開着揚聲器跟人通電話唄。這時,旁邊突然飆出一把高昂男聲,冒出一連串的男女性器官漫空掠過。

我極力告誡自己擺正自己的頭部,千萬冷靜保持目不斜視。可男人卻像急躁症被點燃了似的,失控的再也煞不住車狂飆起來。傳入耳的話語掐頭去尾,並把所有男女性器官過濾掉,就是簡單的:他忍無可忍那個老婆的嘮叨這樣。就為了買不買那蛋糕?

從面相看來,那老婆也不像是盞省油的燈,興許基於在大庭廣眾下,也就默不出聲了(眼角瞅到她直望過我這邊來)。而那個比媽媽高一點長相白淨斯文纖瘦的女兒,就低着頭。也是默默的。

興許裝得太入神,輪到亦不覺,阿珠媽前來輕觸碰了我一下。“Zamgan man yo。”我調頭說了句。那媽媽會為剛才的尷尬鬆口氣吧。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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