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讀副刊

【山離開門】莫念舊江山

這日小豆潑來說,她已遠離了18寸小蠻腰的時代了,那些舊衣服恐怕要全處理掉——如果我沒其他打算和意見。

果然,舊江山,渾是新愁——不復存在的18寸小蠻腰啊。(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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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是進入收拾家當,準備搬家的時候了唄。知母莫若女,她也知道老涼,一說到丟東西即手軟的人;況且,很多衣服都是從我的衣櫥,被她順了漂洋過海而去的。

為保險起見,多問一句總不會出錯。

錯在,挑起了老涼心頭痛。不捨得丟棄舊衣物,其實不單單是戀物的心理;更多的是,捨不得曾擁有過的那段瘦身時光——總產生一種幻想什麼時候能再穿上的錯覺。

說真的,那個小丫頭,即使很多衣服她不嫌一擔功夫挑了去,但我相信她少有機會穿上身的。事實上,每次去到波市跟她收拾房子,幾乎可見那種原封不動的老痕跡,尤其塞在櫥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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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是一回事,她也懶惰打扮就是了。(就曾聽她絮叨過,她逃避商業機構就職,主要是怕人事勾心鬥角的太複雜;其次就是不想每天非要花很多時間,打扮得靚麗才能去見人。)

她看上那些衣物,很多是我穿着的時候,正值她當小屁孩的時候——她迷戀的是一段孩提時光?

咱母女倆都回不到那些時候了,還有那個身材。哀莫大於心不死,如心都死了倒還哀什麼的哀?

她最傷心的莫過於,大概套不進我年輕(所謂的年輕自是對比現在來說)時穿過的衣物。就身材體重而言,她頗有青出於藍跡象。

其實,她也就近幾年勤攀巖,才逐漸煉出肌肉型的壯偉。趕腳這挺好,又不打算走林黛玉路線,一副弱不禁風病壞君適合嗎?

掰掰小蠻腰掰掰青春的小鳥,哈未來——努力遠離微肌風險唄。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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