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副刊

【山離開門】草木皆病

這日,無所事事的打盹兒,躺着躺着,突感覺頭特別暈眩,貌似那種睡眠不足、頭重腳輕的樣子。這怎麼可能?如是搞錯的話,恐怕得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了12個小時,還是14小時這樣。畢竟如今整個倖存的意義,似乎只剩下吃喝拉撒睡。

所以,有關睡眠不足,該是個不存在的疑問。因每次吃飽後,飯氣攻心,眼皮子總撐不住,順其自然的遂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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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太多都睡到腰骨痛了,難不成也會有暈眩的後遺症?

會不會是中了……呸呸呸,即使仍在迷迷糊糊狀態中,被這個閃電劈來的念頭擊中,頓時心跳一百起來……果然,人是要怕死方能活得有點存在意義。

不怕說句大實話,在邊扳着手指算日子,邊過着吃飽等屎屙的時間裡,老娘俺簡直被搞到近乎生無可戀了。可是還有比這裡更令人求生不得的地方,那就是在醫院隔離……天啊,再繼續想下去真要患上憂鬱症了。

早就跟大小不適做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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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摒棄正常思維,繼續保持挺屍狀,並自動進入非理性導航:“大概是近期沒做運動的關係”的軌道;又或者是,因為飲食完全沒有均勻而言,把血糖搞到太高還是太低所致唄。而且,自知向來有消化不良的宿疾,搞不好就是這整出來的毛病。

唉,在這個年齡段,誰不是早就跟身體各式各樣的大小不適做了老朋友。畢竟體內所有老零件,尚能完善操作的已極有限。所以,希望那只是正常歲月,便宜行事造成的困擾——儘管病毒專家一致公認咱們都是高危族。

(記得臨上機前,眼看天寒地凍,遂給小豆煮了煲肉骨茶,順便也喝了一小碗。沒想隔天喉嚨沙啞疼痛起來,簡直嚇死老寶寶——在這個草木皆“病”年代人都是被自己嚇死的。)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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