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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離開門】聖誕快樂

臨走前,就聽預報推測,預計今年會大量降雪,有個白色聖誕節的幾率很高——這還有比什麼更吸引熱帶鳥的嗎?

寶爸媽就此為餌,力勸不如過完大日子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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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不敢隨便接話,崩口人忌崩口碗,省得被寶媽識破:一心掛着要替小豆搬家的事宜,可不坐實了偏心眼的偏見——雖然妹妹搬家的諸多安排也是她策劃的。

手背手心皆是肉。但多一句少一句,總招人不爽就是了。

再心疼不捨小寶,總歸會有離別時刻——儘管走之前哭得希里吧啦的老眼都睜不開。

從四磅多的娃兒,一路放在心尖上捧到十多磅,豈是一個心疼說得了。再者就是,真有點擔憂寶媽,熱熱鬧鬧的一家子,一下子忽走個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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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腳亂倒不至於,她到底有個好隊友,把屎把尿帶娃的事還算挺上手。怕就怕,寶媽有點情緒上的茫然失措,適應不過來——共情的回想起當年來陪自己坐月子的老妹走後的處境和心情。

還好,他們倒是忙着準備過聖誕,早早安排了第二天重頭戲,買聖誕樹去。

之前一直覺得老外每年這樣折騰,節日一過就棄之路邊,着實浪費資源和超不環保。

可寶媽就說,真樹和假樹的差別,天與地。假樹的應節,就純粹應節;真樹嘛,擺在家裡,散發出滿室濃濃的松柏香氣,歷久彌新,還真一個爽心愜意。

許是就此一原因,老外說什麼依舊年年延照舊俗樂此不疲。由到園地挑樹,到運載回家(非得備有卡車不可)的工程,再花心思點綴起來。

當然,今年有更重大意義,家裡多了個即使目光仍如豆,但特別被七彩閃耀燈光吸睛的小寶。

他人生第一回的聖誕節,希望來年能與他共度。

也祝大家:聖誕節吃好吃滿一肚子的快樂。

(光明日報/副刊專欄‧作者: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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